GNH主題沙龍:幸福啟示錄全部實錄(2)
主持人:謝謝!剛才我在下面聽到關于幸福諸多的詞,有一個我印象特別深刻,就關于時間的分配。其實也許可以從時間分配看到關于幸福的概念,無非就是工作、睡覺、無所事事,無所事事包括娛樂和文化。去那里不重要,和誰去哪里也不重要;時間分配也不重要,在哪里睡和誰睡,在哪里工作和誰一起工作,在哪里無所事事,和誰無所事事構成幸福最重要的方面。所以其實每一個人都可以從尤拉文化找到我們的觀點。在過去時間里21世紀做了很小的短片,關于幸福啟示錄的,之后會有一個簡短而有趣的對話環(huán)節(jié)。
其實剛才我們看到不丹的國度,讓很多人想到自己的童年,從哪里來最后回到哪里去,會激發(fā)所有的朋友想到有一天小產(chǎn)權房推行之前可以到中國的農(nóng)村買一塊地,一個房子,這也許是你幸福的方法,但是只是外在的方法,因為還是某種程度上的投資和消費,最重要是你每一天花多少時間問自己,我什么東西是幸福的,什么是不幸福的,決策和非決策之間就是這樣的差別。下面我們想邀請幾位朋友和我們一起來分享他們的幸福觀。首先邀請的是漢能投資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zhí)行官陳宏先生;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著名評論家韓毓海;著名作家、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格非;著名學者,現(xiàn)為《讀書》雜志主編王焱先生;中央電視臺焦點訪談編導程勇先生。21世紀商業(yè)評論主編吳伯凡。當然特別邀請的不丹研究院的院長卡瑪·尤拉。在我手指上有幾個紙片,是樹葉的片子,剛才發(fā)給在座各位的。和大家一起來分享一下到底不同的幸福是什么。其實有一些朋友在這個紙上寫的多一點時間和動物在一起。跟自己肚子的蛔蟲在一起也應該是幸福。和家人和朋友在一起也是21報系的。這個有意思我想請問吳瑪寫的,他只用了一個單詞。智慧。為什么這樣說呢?
卡瑪·尤拉:在我們的生活當中知道我們的決策建立已知的信息之上,而現(xiàn)在我認為我們手頭知道的,能夠獲取的信息臺多了,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知識來甄別哪些信息是有用的,哪些信息是不用的,但是知識太多了很多時候也給我們帶來困惑和壓力,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就用自己的智慧去甄辨哪些知識是有用的,哪些知識是不用的,所以這就是為什么智慧對幸福很重要。
主持人:最后問一個問題什么叫智慧?
卡瑪·尤拉:我覺得智慧就是一個甄辯的能力,來甄辯哪些事情是能給你和給別人帶來最多的,最大的幸福能力。
主持人:陳宏先生寫的有希望,有事干,有人愛,能分享一下對你來說什么是有希望?你那么有錢還有什么希望?還有更高的希望嗎?
陳宏:那九個字是中長期的幸福感,我個人感覺你滿足這九個字以后,至少在很長的狀態(tài)之中是非常幸福的。因為你不管在什么樣的級別、地位,它都要有一種希望,國家主席也有希望,國家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也有希望,我們作為一個企業(yè)家來講也有希望把自己的企業(yè)做大做強。然后作為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也有希望,很多人想有非常好的未來,如果沒希望我覺得很難幸福的。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有事干,有希望一定要動起來,閑坐著待很多天沒事干,有時候心很空虛,不一定真的很幸福。所以在忙忙碌碌中,讓自己夢想奮斗過程之間你是很幸福的。
第三點一定要有愛的存在,大家都提到了愛,不但要愛人,有人要愛你。我覺得有了這九個字以后,其實很多人不管在各種各樣的層次,屬于非常高的幸福狀態(tài)。
短期的幸福狀態(tài)是什么呢?就是跟自己喜愛的人出去玩,你看這幾個人,我們12個人去了不丹,包括帶了自己心愛的太太,馬云、沈國軍、馮侖,很多這樣人。突然跟著家人一起去不丹,雖然我們經(jīng)過很多飛機轉機,很遙遠,跨過喜馬拉雅山,整個的狀態(tài),馬云臨走的時候說不管怎么樣我們這波人在一起是非常幸福快樂的。一個短期快樂,我的短期快樂在不丹,剛好那天在一起我做翻譯,等他講英文講非常復雜的東西,馮侖聽不懂我特別能感覺到我很幸福。他老問我問題,走哪問到哪。所以我說人的幸福狀態(tài)有中長期的,有短期的,還有瞬間的。但是我個人感覺到,真正要幸福,第一個人的個性一定要比較樂觀,半杯水一定想是滿的。對幸福的事情,歡樂的事情多多回憶,對比較痛苦的事情學會中國的阿Q精神,很快就把它忘掉了,這樣你會處在非常幸福、歡樂的過程當中。
主持人:另外王焱先生講了“自然”兩個字。你對幸福的解釋為什么跟自然有關?你是覺得你現(xiàn)在不自然嗎?你為什么把自然認為你幸福最重要的?
王焱:就是一種現(xiàn)象,你追求什么,你得到的結果是反的。比方說有意圖的設計,包括現(xiàn)代化、改革行進,有很多反現(xiàn)代化的思潮,反而加劇現(xiàn)代化惡性的發(fā)展,所以我覺得你認為幸福在哪,你要自然而然的幸福,而不是刻意的去修行或者是什么。
主持人:你剛才有一句話,對于惡性的現(xiàn)代化,言下之意你認為我們現(xiàn)在的現(xiàn)代化跟你所希望自然的幸福是有種矛盾的嗎?
王焱:像德國的社會學家就說過,現(xiàn)在有一個悖論一樣的,你越是反現(xiàn)代性越是加劇現(xiàn)代性的惡性發(fā)展。所以就是一種自然的態(tài)度。我們出版社最近出了一本書是法國哲學家的《反現(xiàn)代派》里面講的比較細膩,說了法國一些人文學家,他們跟現(xiàn)代化有一種關系,不像我們相信的那么簡單。有人說是反現(xiàn)代派跟現(xiàn)代派存在一種不謀,這是一種觀點。
主持人:謝謝。對現(xiàn)代、反現(xiàn)代這個是什么東西?
吳伯凡:我也不知道。
主持人:我想是不是這樣理解,刻意的追求現(xiàn)代,或者刻意的追求傳統(tǒng)都是不清楚的?
王焱:由于人理性的有限,你想達到的效果是反現(xiàn)代。作為的結果是越反現(xiàn)代,以前很多反現(xiàn)代,現(xiàn)在更多現(xiàn)代化的。
主持人:有如一直以來在某種反傳統(tǒng),反制度化的畫家,我聽說最近幾位中國最著名的畫家都成為體制內人物的時候,我覺得有一種回應。
王焱:美術資本主義,一些反現(xiàn)代的藝術家,但他們都是資本家。就是這個意思。
主持人:伯凡對于幸福的概念。你能不能跟大家解釋一下你所理解的幸福是什么?
吳伯凡:幸福就是我覺得最經(jīng)典的定義是小說《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幸福就是沒人槍斃你你就活著。我覺得這是代表很有地域和時代特點。我認為幸福應該分為消極的和積極的。消極的就是最低層面的,就是安寧,不被打擾,有起碼生存的這種福利。積極的幸福應該是自由,有作為一個人應該有的充分自由。所以你發(fā)現(xiàn)很多人說的不幸福,有的是時候他不安寧,他沒有生存的權利,沒有起碼的安全,是房奴、卡奴,這個奴,那個奴,反正是奴隸的狀態(tài)和囚徒的狀態(tài)都是不幸福的。但是你把這些東西都解決了以后,也不一定是幸福的。所以要進第二個層面,你要有充分的活力和自由。由于很多人有了安全以后沒有足夠的活力和自由,沒有更多的那種創(chuàng)造性的潛能或者等等,這些東西的伸展空間,所以也是不幸福的。如果還要加一點的話,我們中國人,西方人也是一樣,就是對于死后世界的安詳感。中國人罵人最狠的是不得好死。
主持人:我想問吳伯凡對于你個人來說,像現(xiàn)在你很幸福了,每天都可以在網(wǎng)上搜到自己的名字,關于你的報道越來越多了。這是幸福的嗎?對你來說什么是幸福?
吳伯凡:一個是不被打擾、安寧,第二就是自由。
主持人:韓老師您所理解的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對社會改造方案的追求。幸福是對好的社會改造方案的追求,換句話說你認為現(xiàn)在社會很需要改造嗎?
韓毓海:第一首先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單獨的,最好的幸福社會,我覺得我們魯迅曾經(jīng)說,我們最好的一個幸福社會是最低的,一個男人最好的幸福社會是全世界都死光了,只留一個賣大餅的漂亮姑娘他幸福。因此我們是生活在他人當中。我很欣賞尤拉他講的,這是很現(xiàn)實的社會改造方案,你不認為他是社會改造方案嗎?而且他的這一套想法,讓我想起來一個中國人康有為在1887年到1901年期間,戊戌變法失敗之后,他在印度寫了一個很重要的書,叫《大同書》。講老實話沒有《大同書》就沒有我們中國的改革。而這個書我們往往看起來是空想,但是在這個書當中,就像尤老一樣,提出一整套的社會改造方案,但是基礎是中國儒家的思想加上佛家的思想。其中有一條就是世界上的人很苦,不幸福,最不幸福的是女性。那怎么改變女性的不幸福呢?說原來男性和女性是一樣的,只是很不幸,女性要為整個人類承擔再生產(chǎn)的責任。怎么辦呢?除非社會要造成承擔孩子教育和養(yǎng)育的工作,于是他很細的像尤拉一樣怎么建幼兒園、學校等等。這是關于中國教育最早的起源,這個教育是從孔夫子當中很理想化抽出來的社會改造方案。很顯然幸福沉浸在社會改造方案當中,除非你認為我們現(xiàn)在的社會是很理想的。我不認為是很理想的,永遠不會是這樣。除非我們只是想僅僅沉浸在某種自己感覺的幸福當中。否則我們必須像尤拉一樣去訴諸一套,無論是經(jīng)濟也好,無論是社會也好,無論是物質也好,一個選擇。
主持人:某種程度最近有一個電視劇《蝸居》的熱播現(xiàn)實出中國的不幸福,或者幸福。起碼中國有《蝸居》的電視劇,也是一種幸福。說到電視話題,我想問一下程老師。您是唯一一個用問題來回答問題的人。
程勇:我也的是幸福在哪里。關于幸福的體論是幸福在哪里,我屬于很不幸福的狀態(tài),所以我想找這個答案,我組織了一些四、五個攝制組全國各地跑,甚至到了青海幸福灘的地方,很荒漠的地方尋找幸福。問題有很多,每個人的回答都不一樣,所以后來我認為幸福關鍵不是它是什么,而是它在哪里,因為每個人的幸福感和需求是不一樣的,但是如果我的內心是沒有人管著我,我的金錢有人管,我的工作有人管,但是我的內心沒有任何滿足,我的內心是不是幸福,這種很重要。所以我認為在哪里是我們尋找的東西,我很尊重尤拉的想法,我認為他是我見過最幸福的人,他研究幸福,推行幸福的這套理想去實行,他的內心應該是很充足的。
主持人:換句話說您剛才特別提到的一個觀念,幸福不光是什么,關鍵是在哪里,您認為很多時候在心里?
程勇:對。
相關專題:21世紀中國經(jīng)濟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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