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收藏：過云樓藏書成春季拍賣重磅交易

2012年05月28日 18:17
來源：鳳凰衛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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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衛視5月26日《投資收藏》，以下為文字實錄：

解說：2012年4月，全球中國藝術品市場正在為春季拍賣缺少爆炸性亮點而苦惱之時，北京匡時拍賣突然在北京宣布，將在本季拍賣中推出過云樓藏書，共計170余種，近500冊。這批珍貴的古籍善本，被稱為全球中國藝術品市場上最后一批重要文化遺產。

2005年，這批藏書第一次出現在拍賣市場，一位神秘麥加慷慨解囊，以2310萬元人民幣的創記錄價格將其珍藏，充分體現了藏家對過云樓百余您歷史的尊重和保護。

此次，這批過云樓藏書意外現身，不僅市場倍感驚喜，甚至于專家學者也因有生之年能再見珍品而歡呼。

今年89歲的沈燮元，是中國最著名的版本目錄學家，他不顧年高體弱，一定要親自翻閱一下傳說中的這批珍品。

沈燮元(中國著名版本目錄學家)：因為隨著我們經歷了開放改革以后，經濟發展了，文化也發展了，文化很普遍，老百姓接受能力提高了，所以這批書不僅是一種很重要的文化遺產，而且同時可以說近代藏書家最后一批寶貴的珍品。所以將來有機會，我也希望將來能夠編一個比較詳細的書目。

謝冰：歡迎收看投資收藏，我是謝冰，今天還是我跟易蘇昊，易先生共同主持本期節目。易你好您好。

易蘇昊(藝術品市場評論人)：你好謝冰。

謝冰：剛才我們在影片當中一也看到了這批珍貴藏書的出現。

易蘇昊：是。

謝冰：在整個其實今年的這個，春季全球中國藝術品中，造成了一個很大的轟動，我們兩位也特地去匡時去看了一下這批書，我想聽一下您的敢想。

易蘇昊：第一，我想夸一下董國強，因為跟董國強是好朋友。他能找到這批書真不銳意，這是出乎于我想像的，而且過去圖書拍賣，主要是嘉德一家做得比較好，另外還有翰海，或者間隔中間做幾次。但是呢，匡時能把這批書拿到，這說明一個問題，很重要一個問題。

謝冰：對，就像您剛才說了，他為什么能拿到這批書。因為市場一個震驚，另外一個，他也不是拍賣古籍善本的。

易蘇昊：對，第一個，董國強的個人魅力。董國強他干藝術品，他有一個很大熱情，他自己本身就會給人一個很大的感受里，這是我非常欣賞他一點，他本身對這個藝術品的感染力會影響別人，這個東西作為一個藝術拍賣官來講，是非常難得的一點。他首先他去感染你，他對這個藝術品，這件東西的認識程度，或者他熱愛程度，他去感染你以后，讓你覺得這個東西，也跟著他，這個東西是特別好，特別珍貴，也會受到這些方面的影響，我覺得他感染你力，個人魅力非常強。

再也一個說明，說明匡時這幾年拍賣的成績蒸蒸日上，出現了很多標的性的，或者是紀錄性的成績，也使人家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來做這件事，這是相輔相成的。

謝冰：好，謝謝易先生，那么接下來我們一起聽一下董國強到底怎么說。

解說：過云樓的這批藏書共有179部，近500冊，卷帙浩繁，蔚為大觀。其中最具歷史價值的珍本有，宋版孤本，錦繡萬花顧，80卷，共40冊。元版，易學啟蒙，4冊。元版，周易啟蒙翼傳三篇外傳一篇。

這批珍貴的文化遺產，出現在北京匡時拍賣，總經理董國強既然驚喜，又感受到一份強烈的歷史責任。

董國強(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拍賣做到今天，很多時候也是機緣巧合，那么當然了，我覺得這里面也有藏家對我們這么多年的，匡時成立到今年六年時間，六年多里面，我們這種認真的，做事的態度，和我們的這種方法，我想藏家也是給予了一個認可。能夠把這樣的一個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們拍賣，這也反映了藏家的認可。同時對于我來講，真的是誠惶誠恐，為什么這么說呢？首先第一，這么重要的作品，這么重要的一批書，我認為是其他的，任何的藝術品，過去拍過的所有藝術品跟它都不能相提并論的，它的這種文化價值，它的這種國寶的意義，其他的一張畫，一件瓷器五，那么是無法和它相提并論的，那么這是第一，誠惶誠恐的第一個原因。

謝冰：剛剛我們看到的是匡時拍賣董國強的一段采訪，那么易先生，我們也看到，董國強他也很謙虛，他說其實接手這批重要的拍品，他現在是感到誠惶誠恐，您對他的這段話是不是有一個比較深刻的理解。

易蘇昊：我覺得我非常肯定他，他說這句話，我覺得董國強這個人他很有責任心，他說這句話的背后呢，實際上我們看到一個優秀的文化藝術工作者，他對這個事業的一份責任心，這點是非常重要的。確實這么好的一個藝術品，或者是這么好的，我可以說過云樓這批書，包括這藝術品它的范疇里邊，我覺得它更重要，可以咱們上升到另外一個程度，高度來說，它是一批非常難得，彌足珍貴的，中華民族的珍貴文化遺產，文化遺產，

所以董國強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我心里很有感觸，我覺得董國強他對這個事非常認真，他唯恐他自己做不好，生怕出紕漏，所以他有很高度的責任心，這是我們大家要提倡，要學習的地方。

第二個呢，就是作為珍貴的文化遺產出現，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遇，這個機遇作為拍賣行怎么來把握它，作為收藏家怎么來把握它，都給我們提出了問題。

謝冰：反過來，其實我們縱觀一下拍賣市場，那么其實我們遠的不說，從民國到今天，那么其實每一次，它這個古籍善本在換手的過程當中。

易蘇昊：是。

謝冰：為什么在這個行業當中有引起這么大的轟動？而且在社會上都能形成一個大事件？

易蘇昊：它實際上呢，這個古籍善本圖書的收藏，在收藏門里是非常高的，等級非常高的，遠的不說，我們講民國時候，陸心源那批收藏，就是給世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那批收藏實際上我覺得有幾個方面，第一你剛才講到了，這批重大的古籍善本的出現，實際上它的轉手，里邊除了有個人行為，里邊還有國家行為，這點非常地引人注目的一件事，這個陸心源的這批書，在他的兒子陸樹藩的手里，確切講是1907年出手的。

三月份呢，日本有幾個重要人物，一個叫島田翰，島田翰是靖嘉堂文庫的一個職員，他極力，他本人又是一個版本學家，他知道這批圖書的珍貴性，珍貴和重要性，極力跟庫主說，這批東西一定要拿下，他親自來看了這批圖書，然后又動員重野成齋，這是他們的庫主，就是相當于我們的館長，圖書館館長似的。他來，親自來談判，跟陸樹藩談判，結果以12萬大洋的價格買走了什么呢？買走了皕宋樓、十萬卷樓、和守先閣三個藏書樓里邊4172種宋元和各時代的手抄本，共計43996卷，非常珍貴的一批圖書，也可以說是珍貴的文化遺產。

他們這些圖書的，雖然是以靖嘉堂文庫收購的，但是呢，它在這過程中，得到了日本，它叫外務省的文化事業部的特別支持和贊助。

謝冰：其實它變成一個國家行為了。

易蘇昊：國家行為。因為運送它的這個郵輪是日本的，日本郵輪，從上海，這個郵輪從日本開過來，就專門裝這批書，別的不裝，裝完就走。

謝冰：所以專門是雇了一條船來運這批藏書。

易蘇昊：對。

謝冰：接下來我們插播一條廣告，廣告之后請您再回到我們的投資收藏。

易蘇昊：所以你剛才提出來，實際上我們覺得這個圖書的出現，它的轉移轉手，不是一批書的轉手，是一批珍貴文化遺產的轉手，這個轉手說明了這個國家的興衰。

謝冰：好，我們先來看一段影片，回過頭來我們再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易蘇昊：從民國開始，每一次藏書家的收藏換手，都會成為社會的一大事件，特別是新中國成立之后，政府更是傾國家之力，收集整理珍貴古籍善本。

影片片段：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

解說：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鄭振缽成為了第一任文物局局長，在他主持工作不久，便開始準備秘密收購流散海外的中國國寶，他在給香港秘密收購小組負責任徐伯郊的信中寫道，疊接數函，因月來極忙，未即覆為歉。預算尚未批下，但不是錢的問題，乃是辦法和手續的問題。例如，如何在港組織一個小組來主持收購，如何把已購之物帶穗等等。這些問題正在與有關方面商談中。我們的收購重點，還是古畫與善本書。

還是在這封信里，鄭振缽最后寫道，兄為人民爭取了不少極重要的東西，功在國家，不僅我們感激你而已。弟，振缽上，1951年3月27日。

這里所指的善本，正是被著名收藏家陳澄中帶到香港的一批珍貴古籍。在隨后的信中，鄭振缽又寫道，關于收購之事已有通盤計劃，正在呈請批準中，大約不日即可批準。陳澄中的善本請與他接洽，擬放在第三季度或第四季度之內專案辦理。

陳澄中，名清華，民國時期銀行家，家資巨富，著名古籍收藏家，與周叔?|共稱南陳北周，徐伯郊經過四年的努力，終于完成收購陳澄中，共126種珍貴圖書。徐伯郊在信中匯報說，陳澄中書六箱已全部安全運到廣州。

鄭振缽為徐伯郊而驕傲，他在回信中寫下，從此善本圖書的搜集工作，除了存于臺灣、日本，及美國外，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此時卻遺漏了過云樓的這批藏書。

謝冰：好，易先生我們剛才在影片當中也看到了，從民國開始，到新中國的成立，那么到前些年，那么其實在這個過程當中您剛才也講到，日本人收購這個，陸心源的這批藏書的時候當時在社會上引起很大的一個轟動，那么新中國其實在1949年10月以后，新中國成立以后，那么其實在國家文物局，也其實在香港大規模地收購。那么這段歷史，因為您也有過研究，那么我們聽一下您的見解。

易蘇昊：實際上新中國在剛成立的時候，在經濟上非常困難，當時陳澄中先生的這批古籍書，實際上有一個背景文化，就是說日本人也想收。當時中央知道這個消息，周總理親自派人關注這件事，在國家那么經濟困難的時候，用了八十萬塊錢，把陳澄中先生這批珍貴的古籍善本購回國內來。

謝冰：其實用我們現在人的價值觀念來說的話，八十萬錢的數字可能不太理解。

易蘇昊：我給你舉一件例子你就知道了。三希堂二帖里的伯遠帖和中秋貼四十多萬，這件你要拍，你說今天賣多少錢咱們說嘉德上次，拍那個平安貼，四個多億，伯遠帖和中秋貼要來拍，那得賣多少錢。但是那樣兩個珍貴的貼才四十多萬，這批圖書花了八十萬，說明國家對，政府對中華民族珍貴文化遺產這個態度，這也是一個態度，國家那時候那么困難，那么窮，還花錢。我記得國家文物局的老領導謝辰生先生有一次跟我說，說遇到珍貴圖書一定要買，這是國家珍貴文化遺產，不論錢。老先生今年92歲了，他見到我的時候，我還想起他跟我說的這番話，所以說這個書不能單單看它是個書，它是咱們民族的珍貴文化遺產，是我們民族的血脈，所以這點要記得很清楚。

謝冰：好，非常感謝易先生，那么接下來我們繼續關注一個短片，短片之后我們再回到演播室現場。

解說：乾隆37年，即1772年，乾隆下旨編纂四庫全書，這是中國歷史上一部規模最大的圖書，共36000余冊，此書的編纂過程共分四階段。第一階段，征集圖書，從乾隆37年至43年，歷時七年之久，同時乾隆借機貫徹寓禁于征政策，大批銷毀不利于清朝統治的書籍。明代學者呂留良、顧炎武、黃宗羲等人的著作便排在禁毀書籍之首。

2012北京匡時春拍，征集到另一件拍品，明，吳之振、黃宗羲、呂留良等27人行書，種菜詩唱和詩冊，紙本冊頁，27開。經過大清洗后，殘留下來的這批墨跡顯得彌足珍貴。

清代著名學者李文田，特別用自己專屬的泰華雙碑人家蘭格棉紙，抄錄了當年乾隆禁毀書的許多細節。乾隆41年，即1776年，乾隆皇下旨，表揚江西巡撫海成搜繳違礙書籍8000部，同時申斥辦事不力省份，江西浙為文物所藏，藏書之家，售書之肆，皆倍于他省，不應購獲各書，轉不及江西，將來別經發覺，除將本人治罪外，仍惟該督撫是問。

謝冰：好，易先生，剛才我們在短片當中其實也看到了，其實為什么從民國開始，到新中國成立以后大家對古籍善本珍貴的這些文化遺產這么重視？那么其實不光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在歷朝歷代大家都其實非常重視，特別是在乾隆朝的時候，那么乾隆一邊禁書，一邊又做書，尤其您以前，在前幾期節目當中也提到過他的歷史貢獻就是他做的四庫全書。

易蘇昊：這個乾隆做了四庫全書，也禁了很多書，毀了很多書，有功有過，這個禁書呢，主要是因為政治上原因，當時從明末到清初，這一段時間，特別是清初，有一些志士對清朝統治是不滿的，無論在文集中，在詩歌中，對清朝都有很多不敬之處。

謝冰：剛才我們在這個影片當中也看到了，其實呂留良。

董國強：呂留良是典型的例子。

謝冰：明末清初的時候，他其實被查封了以后，他的很多書法，一些作品，一些墨跡，很少能留下來了。

董國強：非常難得，呂留良實際上，呂留良跟湯斌兩個人同時你看，都是，就是一個呂留良不合作，一個湯斌合作，不合作，那我就要治你，特別是，康熙實際上還是一個非常大度的一個皇帝，他多次給了呂留良博學宏詞這個機會，呂留良意思我就不去，我不跟你合作，所以他在他的文集里，他在他的詩集里，很多都有對清朝當權的諷刺，挖苦之處，特別是對大明王朝很多留戀。所以當時這種風氣在當時的一批文人和士大夫當中，特別在漢族的一些學者中，這個風氣很盛。

作為清朝統治者，他要想維護他統治，首先是思想上的統治，他禁錮你，他不讓你傳播這些東西，所以就有了禁書，從政治目的出發。

謝冰：接下來我們插播一條廣告，廣告之后請您再回到我們的投資收藏。

那我們從剛才的話題，又轉回到過云樓這批藏書。

易蘇昊：是。

謝冰：其實這批藏書的話，我們剛才也看到，其實大家社會從歷史上來說，社會對古籍善本就非常重視。

易蘇昊：是。

謝冰：這批藏書的重要性您覺得就是說，用您的話來說的話，那么它到底重要在，跟別的一些藏書來說，相比來說，它重要在什么地方？

易蘇昊：首先第一個來講，我們講今天，作為收藏也好，它是一批圖書，是一個收藏，它有一收藏，它有一個批量，有一個完整性，這么一批東西，珍貴的文化遺產，我首先強調它不是圖書，它是珍貴文化遺產的出現，是作為一個收藏家也好，或者收藏機構也好，是一個很重要的機會。因為你平時有錢，或者你想去，你主動去收，你到哪兒去收，你找誰去收，是吧。像錦繡萬花谷，這樣重要的圖書出現，那國寶級的，而且是國寶中的國寶，這樣可以說，你這個機會你不出手，還等什么時候出手？什么機會才出手，你去找去。

謝冰：非常感謝易先生，那么接下來我們一起關注一下過云樓和它的藏書。

解說：盡管董國強組織力量，準備在學術及研究上進行突破，但沒想到前方卻是困難重重。

董國強：在我們接觸到這批書以后，我們因為要拍賣之前，我們要做資料，那么我們發現，這個工作的難度太大了，不僅我們，我們也請一些專家，也找一些專門學習這方面專業的研究生、博士生。他們來了看了以后說，這事情我做不了，對不起董總，我這個事我干不了，甚至有些專家也覺得這個事情他勝任不了，為什么呢？因為這能夠把這些古籍，把它的價值，不用說把它全部的價值都把它分析清楚，就是簡單地做一個介紹，很多人都覺得是無能為力的。

解說：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董國強的努力下，中國各地的古籍善本權威，終于齊聚一堂。陳先行，中國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委員，上海圖書館歷史文獻中心副主任。

陳先行(上海圖書館歷史文獻中心副主任)：其實價值和價格是兩碼事情，就是說我是注重，從價值的角度，這個價值人們往往和價值會有一種混淆，因為我個人以為，宋刻孤本，它的價值就是國寶這樣的一個價值。那么至于它本來應該是無價的，但是經過流通市場，當然一定有它，有相應的市場價格，那么我對價格不做評論，但是這個書非常地追求。

因為過去，包括現在的市場，其實有一種誤解，以為宋版書僅僅看重的是文物價值，其實不是，因為我們中國文化的傳承，它的載體過去唐五代以前，基本上是手寫的，叫做寫本，或者叫做抄本，雕版印刷興盛了以后，真正興盛是在宋代。那么慢慢的，唐五代以前的寫本就消亡了。所以我們現在研究中國的，傳統文化的第一手資料往往就是宋版書。

解說：過云樓第一代主任，顧文彬，清道光進士，歷官刑部郎中，浙江寧紹臺道，清同治年，清政府與太平天國之間的戰勝讓蘇州飽嘗戰亂之苦。從官場引退的顧文彬，欲重建家園，他在書中寫到，庚申之亂，鐵瓶巷房屋無恙，尚書里止隔一街，房屋盡毀。余在任時，開拓住宅東首兩落，其一改造過云樓，又購得楊家、曹家，數園之石以實之，比余歸田，功已及半，于是盡得巷中廢池，先構義莊祠堂數十楹，余地盡歸于園，園歸于莊產。余與承兒互相斟酌，添造亭臺、廣搜樹石，名為怡園。

蘇州民間一直有個傳說，江南收藏甲天下，過云樓收藏甲江南，當時人們只知道過云樓藏的書畫，全然不知它的珍貴藏書。這套錦繡萬花谷曾屬清順治進士，季振宜所藏，后入過云樓，這是中國宋代所編，大型類書之一，分前集40集，凡天道、天時、地道等242類。后集40卷，凡人倫、風物等326類。類書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主要內容是記載佚傳古籍的一些片斷，一般來說越早的刊本，文字錯訛會越少，保留下來的愿意也越準確。

陳先行：上頭所藏的宋版，不下兩百種，但拿不出一部像錦繡萬花谷這樣一個大部巨制，完成的一個書，很不容易。所以這個書呢，從文化的角度講，它有它的缺陷，它有它的長處，所謂的缺陷，那就是在宋代的類書當中，它不是算編得很出挑的，那么類書當時的目的直接的目的，就是為了科舉考試，但后來人們發現，因為是宋代編的，它許多宋代以前的資料，還在書里面保留著，而原本的亡佚了。所以類書的，文獻的輯佚作用，校刊的作用，那是非常大的。何況它還有你剛才所說的，一頁宋版一兩黃金的說法，但是這個說法也不是一個靜止的概念，這是前人說的，那現在黃金都在漲價，但我不是從這個角度去認識，我就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國寶。

謝冰：易先生，剛才我們也看到在影片當中介紹非常流傳有序的，一批珍貴圖書。其實在市場上很多投資收藏者也非常關心。

易蘇昊：是。

謝冰：這批書現在出來了，估價一億八，可能有些人想聽您的參考，到底這一億八貴還是不貴呢，您覺得。我覺得咱們客觀地講，不理解的人會認為它挺貴的，理解的人就講一點都不貴，因為首先第一，第一個問題就是說，過云樓除了錦繡萬花谷以外，它還有很多重要的古籍善本，只是說我們現在對它的了解程度，或認識程度還不夠，就包括錦繡萬花谷，我們對它的研究，也是泛泛的，浮皮潦草的。所以這樣，它真正的，價值在什么地方，很難說，所以今天這個價值，以我們過去在做藝術品交易過程，這批重要圖書出現的話，這個價格我覺得一點都不貴，因為這批東西，實際上是一批珍貴文化遺產出來了，作為一個收藏家也好，作為一個收藏機構也好，他有一個責任，就必須收藏，他要有這么一個沖動，他就有這么一個認知，這非常重要。

謝冰：那么另外，其實董國強針對這次拍賣，還有一個特別的聲明，我們一起來聽一下。

董國強：由于社會各界的反響，再加上專家的大力支持，我們也感覺這件事情它的意義遠不是一般的拍品所能承載的意義，它的文化意義更大，我們董事會研究決定，如果是國有機構或者和國有相關的部門。比如說博物館、圖書館，或者大學的圖書館，他們競得這一批藏書，或者企業家購買以后捐給上述機構，我們將把買家傭金的這部分收入捐出來，至于捐出來怎么去利用這筆資金，我們也和文物局有關單位，有關主管部門，我們去協商，我們希望我們這個愿望是可以實現。如果實現了的話，我們也希望得到社會的監督，怎么樣把這筆錢，真正地用到文物保護，古籍研究這方面的實處去。

謝冰：剛才影片當中我們也看到董國強的一個特別聲明，他也其實是非常鼓勵國營和公立博物館能給這次的收藏，能把它給收藏去。

易蘇昊：我覺得不論是花落誰家，都要善待這批珍貴文化遺產，誰要收藏了以后，應該好好地善待它，認真地研究它、分析它，另外把他的研究成果公布于社會，給我們國家珍貴文化遺產的保護里增添點新鮮血液。

謝冰：非常感謝易蘇昊易先生，那么同時也希望您有機會收藏這批珍貴的文化遺產，感謝您收看投資收藏，我們下期節目當中與您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