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答高盛：美國人25年沒經歷過這么危險的大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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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民意調查結果顯示，美國總統大選的支持率又開始處于白熱化狀態。從高盛集團的觀點來看，其原因來自最近競選陣營的變化，以及民意調查結果的一種均值回歸。而造成這種影響的原因，則來自于上個月舉行的總統候選人辯論結果和其他與競選相關的事件。然而，就算希拉里·克林頓在全國范圍內的民意支持率在調整后仍保持領先優勢，但她仍然需要贏得超過270張以上的選票才能入主白宮。

在科羅拉多州、佛羅里達州、內華達州、和北卡羅萊納州，早期的投票模式表明，在獨立選民中的投票人數量可能會超過許多民調的假設結果。從現有的跟蹤結果來看，支持共和黨和民主黨候選人的選民數量似乎均低于外界預期。總體來看，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的支持率略低于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克林頓。

現在，來自市場的預測認為，后續的大選選情將更趨于白熱化，而過去幾天的民調看上去似乎也正在逐步向有利于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的趨勢發展。無論如何，民主黨候選人希拉里·克林頓可能仍然會在未來一周里保持領先唐納德·特朗普兩倍的優勢。

來自高盛集團的亞力克·菲利普斯回答了高盛客戶們與此相關的四個大問題：

問：從民意調查結果中，我們可以看到什么？

從美國全國民意跟蹤結果來看，自上周末以來，希拉里·克林頓保持領先的民意支持率已經下降了2個百分點。分析者持續追蹤了5項民調變化情況，它們分別來自《華盛頓郵報》/美國廣播公司、《洛杉磯時報》、《投資者商業日報》、Rasmussen和Lucid/《皮卡尤恩時報》。以上民意調查中有三項顯示，與上周五的民調結果相比，本周二（11月1日）的民調結果中，希拉里·克林頓此前領先的支持率下降了2個百分點。上周，希拉里在部分關鍵州的民調結果似乎變化不大。與此相比，那些民意搖擺不定的部分州，對希拉里的支持率超過以往水平。綜合以上，希拉里·克林頓的平均支持率上升了1個百分點。

希拉里·克林頓支持率的減少，似乎更多是因為特朗普的支持率增加程度超越了她的支持率增加程度（見圖1）。這種趨勢似乎從一周前就已經開始出現，而且早于目前競選陣營中出現的一個重大事件——名義上說，就是10月28日由聯邦調查局局長科米向美國國會提交的重啟“郵件門”事件調查的函。這一事件可能對拉里·克林頓此前保持的選情優勢產生了負面效應，也造成共和黨候選人特朗普以及自由黨希候選人加里·約翰遜的支持率出現上升。從另一方面來講，自5月份以來，希拉里·克林頓在全國的平均支持率一直比特朗普領先4%。在7月份共和黨全國大會以后，希拉里·克林頓的支持率曾短暫下降1%；在8月份共和黨全國大會以后，其支持率曾短暫領先特朗普9%。過去一周的支持率變化，也只是讓希拉里·克林頓的支持率回歸到平均值范圍。

圖1：特朗普支持率上升，第三方候選人加里·約翰遜支持率下降。

問：這種變化將會對各州總統大選態勢產生何種影響？

上周五，希拉里·克林頓在全國范圍內的一周平均支持率仍然領先特朗普4.5%，這一結果暗示其保持的基本優勢沒有變化。受最近幾天的選情變化影響，希拉里·克林頓領先特朗普的全國支持率將會出現2-3個百分點的下降。當然，那些選情搖擺的各關鍵州的結果，將會最終決定哪一位候選人能夠在選舉團中獲得270張選票。圖2中左側圖表反映的是民主黨候選人在各州的支持率情況，X軸代表得票數，Y軸代表民調支持率。而右側圖表反映的是該候選人全國一周平均民調支持率，以及來自不同州的一周平均支持率。以上數據來自當前的民調結果和能夠提供270張選票的結果。沒有民調結果的各州已經被公布，對于各州選情變化趨勢的分析，采用了各州最新的民調結果，并結合全國范圍的民調趨勢變化得出結論。最終的分析結果是，從全國范圍內的結果或部分處于臨界狀況的各州結果來看，目前的選情多少有些激烈。但是希拉里·克林頓在選舉團中依然保持領先優勢。

圖2：部分搖擺不定的州，其選情變化更趨激烈。

也就是說，目前白熱化的選情對特朗普有利，也有可能為其重新開啟勝利之門，盡管這種希望非常微弱。需要指出的是，作為一個起點，在民主黨獲勝可能性較大的各州，希拉里·克林頓目前保持領先，其得票平均數為263張。要想贏得當選所需的270張票數，希拉里必須要贏得北卡羅萊納州（15張選票，希拉里支持率領先2%），科羅拉多州（9張選票，希拉里支持率領先1-2%，），內華達州和緬因州的第二國會選區（6+1張選票，希拉里支持率均領先1%）。

相比之下，特朗普在支持共和黨的各州中領先優勢保持穩定，其贏得186張選票（其中包括圖2右側各州，以及左側的愛荷華州）。要想贏得270張選票，特朗普還需要亞利桑那州（11張選票，特朗普支持率領先1%），佛羅里達州（29張選票，特朗普支持率領先1%），俄亥俄州（18張選票，特朗普支持率領先2%）的支持。此外還需要贏得科羅拉多州、內華達州、北卡羅萊納州，或者其他州組合的支持。甚至有可能需要在民主黨占優勢的部分州獲得支持。

在大多數州，特朗普的民調支持率還是非常之低。特別是與希拉里·克林頓相比，后者只需要贏得一個競爭非常激烈的州的支持就可以獲勝，這些州包括科羅拉多州、內華達州或北卡羅萊納州。而希拉里在這些州目前的支持率也處于領先優勢。此外，希拉里在其他州的領先優勢也一直保持穩定，這有助于她獲勝。

問：與早期的投票結果相比，民意調查結果對此有何期待？

民意調查結果的準確性將取決于選民對這些民調結果估計的預測值。大多數民意調查使用2012年的投票模式作為出發點，以人口因素和民意調查問題的答案為依據，對預測值進行調整。而針對受訪者提出的問題主要涉及投票過程和投票歷史。然而，現在很多州已經開始提前投票，分析者對此進行交叉檢查。另外，對提前投票結果與選民期待匹配情況的判斷，分析者收集了2016年和2012年各州提前投票結果和選票郵寄數據進行分析，以了解各黨提前投票中的差異問題。大多數州的這些數據是可以利用的，至少可以提供選民注冊情況，而部分還提供了詳細的人口數據細節（如種族、性別、年齡等）。圖3顯示了這兩種數據中的差異性，其中的正數反映出，與民調假設結果相比，有一個團體存在更高的參與度（基于提前投票結果）。而負數反映了參與度相對不佳。

圖3：獨立投票結果領先于預期

從以上分析中可以得出一個最重要的結論，在那些不屬于任何主要政黨的獨立投票人中，存在一個令人驚訝的數量增長。這種情況產生了一種多種因素摻雜的暗示。這些獨立選民屬于年輕一代，主要來自西班牙裔和亞裔群體，他們更傾向于對民主黨的支持。但是也有說法稱，來自這些獨立選民的網上民調結果顯示，各州中這些群體稍微傾向于支持特朗普。

還有一種含義是，在以上分析過的各州中，共和黨選民對期望結果的擔憂似乎略高于民主黨選民。我們此前指出，各州的提前投票結果基于政黨注冊人士的投票，而民調結果通常來自于個人對候選人的自我認同。基于以上兩個結果的分析，通常會存在幾個百分點的差異。然而，由于以上分析主要基于結果變化，而不是水平比較，所以這不是一個關鍵區別。

問：市場預測對選情的看法是什么？

在過去幾天的在線市場預測中，希拉里·克林頓贏得大選的預測概率出現下降。與過去幾周多數市場預測80-90%的概率相比，11月1日的最新預測概率值已下降至64-75%。圖4給出在歷史背景下的預測。由愛荷華州電子市場(IEM)使用的這一預測，自1992年開始已經運行至今。左圖顯示的是當前候選人（希拉里或特朗普）與以往多個競選勝利者相比，其能夠贏得大選的勝算概率；而右圖顯示的是與以往的幾位競選勝利者相比，目前的希拉里·克林頓能夠贏得大選的可能性。與其他獲選人在同一點上相比，今年大多數時間里，希拉里·克林頓都被認為最有可能贏得大選。但從目前的選情來看，這次選舉是自1992年以來前景最不確定的一次。

圖4：這是一個有競爭力的選舉嗎？

圖5：市場的預測值與民調結果已經基本一致。

從表面上來看，市場預測的隱含概率變化，似乎是對當前選情發展的一種過度反應——名義上講，是對聯邦調查局局長詹姆斯·科米在10月28日致國會的函的一種關注——但也有可能是，最新的事件僅僅是對已經白熱化的民調結果的一種重新關注。如果是這樣，對可能出現的結果看法發生變化是有必要的，正如圖5所示。還有一種說法稱，希拉里·克林頓獲勝的可能性是特朗普的2倍。根據民意調查結果和隱含概率之間的關系，我們已經看到未來的結果，那就是如果特朗普要擊敗希拉里·克林頓并當選總統，其需要在未來幾天時間里里，讓自己的全國民意調查結果超越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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