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王飛躍：百度、谷歌就是做情報的

2016年11月19-20日，由鳳凰網與鳳凰衛視聯合舉辦的“2016鳳凰財經峰會”在京舉行。今年起，鳳凰財經峰會將以“決策與市場”為永久主題，以“思想解放市場”為旨歸，致力于打造最具影響力的全球化投資與決策圈層交流平臺。

中科院自動化所復雜系統管理與控制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王飛躍

中科院自動化所復雜系統管理與控制國家重點實驗室主任王飛躍，在會議上分享人工智能對投資的影響。

以下是他發言實錄：

王飛躍：剛才聽了張教授的報告非常受啟發，他是個跨界人才，我的導師的導師有個學生是王皓，他的導師是淮德海，他另外一個學生就是羅素，你剛才講的牛頓是廣義的牛頓，其實我的這個報告在信息經濟學會討論過一次，當時叫平行經濟，從無形的手到智慧之手，他們說今天你也來講，我就改成從牛頓定律到默頓定律，其實中一部分有哲學的理念。

大家都講工業4.0，其實我說工業4.0是一個短暫的過渡時期，基于CPS，它很快可以過渡到智能的工業，智能產業，那是工業5.0，它的文學描述就是智能產業，它的技術基礎就是平行科技。為什么有這種想法呢？大家看看整個社會是怎么來的？現在網絡最重要，網絡時代，最初這個網絡是怎么網絡？是交通網，后來又來了電力網，再來了我們信息網，然后今天大家開始談物聯網，其實最后要到智聯網，為什么用這個詞呢？這也是大家為什么現在談共享經濟的原因，現在我們說社會交通，制造來了，我們叫社會制造，當時導致的結果是社會智能，最后的結果就是共享經濟，再跳到智能經濟。名字是怎么來的？是人工智能四大創始人之一他寫過一本書，30年前寫過一本書就叫做《society mind》，其實很少人讀過這本書，當時他提出現在人工智能的主流方向之一，我覺得導致各種各樣的名詞的出現，我們今天一談發達國家，都說這個國家有高速公路，有飛機，飛機場，火車站，高鐵等等，以后要談一個智能社會，你沒有各種各樣的CPS，沒有各種各樣的X5.0，平行系統，那就是好像說我是發達國家，但是我沒有鐵路，我沒有火車，我沒有汽車，沒有飛機場。

其實這就是回到哲學了，（保爾庫）是當代最偉大的哲學家，我讀了他的書給我影響非常大。他有一個觀點，現實有三個世界，我從小就知道有兩個世界，但是他說不對，還有一個人工世界，物理世界就是以交通，就是以Grids1.0，以后人可以自由交流，從一個地方很方便跑到一個地方，結果產生了行業的分工，專業的分工，也有了《國富論》，現代經典經濟就這么來的，但是經過電力網，經過信息網之后，我們逐漸打破了信息的不對稱，所以以自動化為主就會產生將來的人機分離，最后網絡智能化導致將來一定是虛實分流，所以這就是一個大的趨勢。

所以IT，剛才講阿法狗，阿法狗就是一個默頓定律，是智能化的默頓定律，它預示著IT不再是我們理解的信息技術，那是舊的IT了，第二個世界的主題，也不再是200年前老的IT，大家都忘了IT以前是什么意思？以前是工業技術，現在IT變成了新IT，智能技術，它是基于第三世界人工世界，這就是為什么數據變成了礦源，這就是為什么智能車不是經典的車，經典的車是燒的石油，智能車將來一定燒的是數據，這就是我們做平行駕駛的原因，我們開始做智能車，我相信也是基于這個想法，這是一個革命性的改變。但是要實現這個一定要從關鍵上改變，一定要從CPS跳出來，跳到CPSS，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實現智能化的社會。

我在美國教了15年的嵌入學，CPS就是一個嵌入學，它一定要受剛才張教授講的摩爾定律，其實摩爾定律也是一個默頓定律，但是我們必須要跳出來，將來要在物理世界實現人機結合，在心理世界實現知行合一，這是我們的哲學家王陽明，中國哲學學家對世界哲學界唯一說的出來的貢獻。

最后基于新IT，虛實一體，為什么要這么？這就是生命的本質，智能的本質導致的，德日進寫過一本書，他跟我們中國淵源很深，就是他幫助發現了北京猿人，是一個法國科學家，后來逐漸變成一個哲學家，他講過生命就是復雜化的物質，只有復雜了，才能產生智能。所以我們的實驗室以前叫什么？以前叫復雜系統與智能科學實驗室，為什么取這么一個名字？一個是復雜控制一個是人工智能，現在人工智能那么熱，那時候我們人工智能的學生畢業找不到工作，所以換一個名字，跟人工智能離的越遠越好，結果換成了今天這個名字了。我們現在正好把復雜跟智能化結合起來，復雜才能產生智能，那么什么叫復雜？我覺得毛澤東一句話，《毛學語錄》，從小跟著它長大，他給他太太江青寫的信里面有一句話，對我一輩子影響最大，就是所謂復雜就是對立統一。你看這個英文詞很有意思，復雜性有兩個意思，除了復雜還有情節，智能化也有兩個，除了智能還有情報，它都是一個矛盾的對立，怎么把它統一起來，才是智能的方向，怎么統一？愛因斯坦講的非常好，智能的真正標識不是知識，而是想象，問題是怎么想象？我覺得復雜性的情節再加上智能化的情報，再生可以產生智能。所以這就是為什么現在做智能公司就是谷歌、百度和臉書，他們把知識變成情報，情報學最后就是治學，這不就是谷歌，這不就是百度嗎。但是我們要把它變成一個常規，然后在理念上有所突破，產生出真正的智能。

為什么要理念的突破？大家想這個X平方，你只考慮實數，沒解，后來400年前有一個人發明了負1平方，其實是一個貶義詞，是一個神經病想出來的，但是他讓沒解的東西有解了，這就是矛盾的創立統一，這就是實現對立統一。那么我們怎么繼續把它產生真正的智能呢？首先解讀空間要擴大，這是我十多年前講的，那時候大家覺得很新奇，現在大家想想好多年輕人活在虛擬世界的時間遠遠多于實際空間，但是我相信還是一半一半，只有這樣才能實現智能。

我們要回去CPS，這時候的虛數就是平行，它對我來說就是軟件定義的網絡，等等，然后計算機網絡空間就變成一個社會實驗室，就變成一個交通實驗室，變成一個虛擬實驗室，最后虛實互動，平行執行，這個過程是什么過程呢？就是把小數據給我變成大數據，再把大數據給我變成小知識，針對你解決具體問題的特定的智能化的知識。所以我覺得這個東西蠻重要，其實做這項工作在1994年已經開始，后來我好多同事做復雜系統去了，后來回來做這個實驗室，蠻重要，把它固化起來，就寫了這篇文章，我們實驗室后來變成國家實驗室，所以將來對我來說，所有東西都是平行的。這就是它的基本框架，虛實互動，而且大家老是想都要模型逼近實際，對我們來說一定是實際逼近模型，這個實際已經夠復雜了，你把它弄再那么復雜干嗎？一定要簡化，復雜問題簡化了才好解，否則車已經那么多了，你再弄很復雜的，這不是添亂嗎？所以實際逼近人工，我們從小學上到大學生，不就是希望把一個活生生的自然人變成人工人，讓自然逼近人工嗎？

生命的源泉就來自不定性、多樣性、復雜性，但是希望通過信息化、自動化和智能化合起來變成大家處理問題的有深度知識的連接器，讓問題聚焦，讓目標受聯，我覺得未來社會不再看你有多少硬件，看你軟件不對有多深有多強。個人也是一樣，將來你們每個人一生下來就要買好多機器人，是知識機器人，軟件機器人，這個機器人組成你擴展的家庭，西門子、GE現在都談數字雙胞胎，我說要數字家庭，數字組織，將來你的數字王國，你就是那個王國的國王，你治理上的不對稱要靠它來彌補。

其實社會上大家面臨的系統有兩類，一類就是牛頓系統，一類是默頓系統，大家可能不知道默頓是誰，默頓是美國的一個社會學家，他有一個兒子很有名，一個得過諾貝爾獎，但是在美國默頓老子要比兒子有名得多。這兩個最大的區別就是牛頓系統，你怎么分析它，它該干嗎就干嗎，你說明天下雨，該下雨下雪刮風跟你們這個分析無關，你們給我分析分析股市看看，我90年代可能是華人里面第一批的股民，我炒了8年股，我就在想這個市場有個規律，但是我最需要的是引導，默頓系統就是引導，你分析交通這條會堵，大家不去就不堵了，一定要描述、預測、再加引導，這就是不一樣的東西，他的科學上就是因為巨大的認知鴻溝、緘默鴻溝，當復雜性多起來，現實和目標的差距會越來越大，他要從經典的牛頓小數據、大定律上升到默頓的大數據、小定律，這個鴻溝要靠數據來填。然后不但要填，還要架橋，加一個平行，這樣讓虛實互動，平時以萬變應不變，打出你的市場策略，打出你的效率來，這就是加深你的敏捷性。一旦出了事，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通過產生的計算實驗產生的大數據，針對具體問題的個性化、智能化的決策，那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所以開始是從一到無形大，后來是從無形大到一，它還要有一個虛擬傳感，加強傳感，還要有個認知，這樣才能實現從牛頓到默頓的深化，才能實現從UDC到AIC，這樣才能從我們小數據，我們物理空間來的數據不管你多大，不管你百度搜的多大，它永遠是小數據，你要通過各種各樣的計算實驗優化調試，那是人工世界產生的數據，那是可以無奇不有的，那個數據采叫真正的大數據，那個數據太大了，你會被淹沒到里面去的，所以我們現在需要智能把它縮小，縮小到針對具體問題的小知識，這個過程就實現從人工、計算到平行。

這就是我說的機器永遠替代不了人，它會產生新的工種，30、40年前中國沒有架構工程師，你看看現在將來智能機出來它會選出工程師，決策工程師，讓人生活的更好，這樣專業會有一個虛實分工，人機分工，這就是技術，計算機沒有人讓都失業，在臺灣計算機叫電腦，我們現在已經每人一個了，我們失業了嗎？它是不是給我們產生了更多的工作？所以將來的機器人要平行，這個情報要平行，這個各種各樣的都要平行，這是我寫了一些概論，時間原因我不說了，當務之急一定要有一個新的思維，經濟學里面有一個最有名的司馬賀，也是我們人工智能的創始人，也是經濟學諾貝爾的，有限理性，只能也是有限理性，互聯網是誰來的呢？是一個散文里面出來的，叫Memex，現在手機是Memex的雛形，這個路還早。

我就說還是合一體，將來一定是人機結合，虛實統一，資源、信息對稱，人類沒有存在的理由，不平等永遠存在，但是它是逐步升級的，從以前的血緣不對稱，你生在貴族家庭就應該享福，但是這些不對稱消息還有智力不對稱，智力不對稱就要靠我們人工機器人來彌補，所以它只是開了一個頭，根本不要擔心，所以它有現實的需求，剛才專家也講了對國內發展有信心我也有信心，但是我們還有一個優勢，我們還有廉價的腦力，這個腦力一定要和智能技術互補起來，這個行業對他的要求越來越高，我們要靠機器人人工智能，但是它的核心是機器的自動化，工業社會是靠工業自動化，知識社會也必須靠知識的自動化，這就是我相信人工智能為什么熱的原因，這個阿法狗出來的原因，計算機怎么來的，你說計算機就把世界所有的計算的方式都已經做全的嗎？對不起，有不完備定律，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引發計算機去做了，咱們已經到了一個更美好的社會，阿法狗我相信就是一個智能化的默頓定律，它實現的是把小數據變成大數據，又變成了小知識，它最初靠人類的世界觀談起，開了一個頭，然后他學完了之后就自我對打，它對打之后，他打了5千多萬臺，比我們圍棋發明以來人下的總盤數還多，下了這么盤數傻瓜的水平也應該蠻高的，所以剩了人應該沒有什么驚奇，他打了五千盤，你看都看暈了，他再約減，一個叫價值網，一個叫政策網，他靠兩個約減之后的，小知識把人類的高手打敗了。未來的過程就變成一個標準的過程，這就是未來智能產業的一個雛形，它跟以前農村的鐵匠鋪是沒有辦法比的，將來智能產業的工廠會把我們傳統的產業一掃而空，這種產業跟傳統產業比就是紅櫻槍洋槍洋炮比，跟三十年前我們跟西方強國對抗一樣，他要不敗天理難容，所以將來走向，將來是平行組織，計算實驗，智能擴人，不是機器換人，這是一個新認識。將來會邁向可計算可重構可編程的智能分工，要從專業分工的，經典經濟看不見的變成我們透明的社會，拿數據說話，預測未來創造未來的透明平行社會的智慧之手，我們做了一系列，我們做的是交通，因為交通因為時間原因不講了，還有平行農業、平行情報，我們是把幾千個算法法組成一個情報工廠，把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信息，像一個污水處理工廠一樣，它是算法構建的，一道道工序變成清澈的清水，因為時間原因我就不講了。

大家都在講科學，科學最終帶給人們什么？哥白尼說我們本來是在宇宙的中心，他一下子把我們弄到邊上去了，后來第一個世界喪失了，還有第二個世界，我們是上帝之子，至少第二個世界我們是平行的，沒想到又來一個達爾文進化論，后來毛澤東說我發現了第三世界，是個奇跡，只有在第三世界我們人類才是主宰，所以世界的發展開發第三世界一定需要平行的。所以我覺得將來一定是游戲與動漫的科學化，方陣與模擬的常態化，經驗與知識的數字化，最后的結果是，我們通過對未來進行感知，進行投資。時間原因，我就不說了，這不會導致《1984》，而是相反，它是一個開放式的。

張彤：謝謝，請您留步，接下來進行我們的對話環節，從您的演講當中，讓很多人重新燃起了生活的信心，這個很重要，起碼我覺得人工智能

激蕩2016，一變貫穿始末，兩日縱覽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