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自貿區：“小試驗田”的大未來(原文實錄)

鳳凰財經訊 2015年博鰲亞洲論壇3月26日—29日在海南博鰲舉行，今年年會主題為“亞洲新未來：邁向命運共同體”，鳳凰財經全程直播。

以下為“對話自貿區：‘小試驗田’的大未來”的發言實錄：

朱寧：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下午好，今天下午分論壇的主題是對話自貿區：小試驗田的大未來，我是上海交通大學上海高級金融學院副院長朱寧，今天下午有非常高水平和國際化的嘉賓跟大家分享一下關于中國自貿區改革和開放過程中的經驗和今后的展望。先利用一分鐘時間介紹一下今天下午的各位嘉賓：波士頓咨詢全球主席Hans-Paul BURKNER、上海市政府副秘書長、中國上海自貿試驗區管委會常務副主任陳寅、野村控股前會長氏家純一、商務部部長助理王受文、天津市副市長閻慶民。 上海自貿區從創立到現在有一年多的時間，而且近期中央推出了把自貿區的經驗在全國其他三個地區、深圳、福建和天津市進行進一步的試點和復制。既然上海自貿區是整個自貿區實驗的最早的試驗點，先請陳秘書長分享一下，上海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里，自貿區方面取得的成績，和全國各地可以分享的經驗？

陳寅：時間過的很快，上海自貿區2013年9月底掛牌，馬上一年半了，在國家部委領導和指導下我們積極努力探索，以制度創新為核心，以企業為主體，主要圍繞著投資、貿易、金融和政府職能轉變，積極進行探索實踐。在投資領域，主要是以建立負面清單管理為核心的投資管理新的體制，負面清單從2013年代表第一版是190條，到2014年是139條，下降了26.8%。應該說負面清單的管理模式為外商進入我們中國的投資營造了一個寬松的環境。我們在過去的一年多，有2000多家外商企業投資到自貿區，90%都是以備案制進行的，同時投資領域我們開展了制度改革。企業注冊資本由過去實繳制改為認繳制。在企業登記管理上，我們也以過去政府多部門、多窗口，現在改為單一的窗口，就是有工商對外統一授理。貿易領域我們在國際貿易對外窗口，已經在海關、海事、邊防進行了單一窗口，方便企業辦事。 同時我們還進一步的將單一窗口的覆蓋面擴大到其他的政府管理部門，我們大概有20多個。應該說單一窗口的管理模式也是國際上通行的貿易管理模式。在貿易監管方面，我們進一步推出了一線放開，二線高效管理。應該說這一年多來，在一線放開上取得了明顯的效果。很多入關企業辦事效率明顯的提升，因為隨著二線高效管理，我們不僅能在管住上進一步體現，同時在海關檢驗檢疫實現了一次入關，一次放行，使得入關很多貨物管理時間周期大大的縮短。 第三方面是圍繞在金融上，就是人民幣資本項目的可代換。我們建立了自由貿易帳戶，自由貿易帳戶為企業跨境使用資金提供了非常好的通道。到目前為止，已經有17家銀行，其中包括4家外資銀行，有11000家企業開設了帳戶。所以自由貿易帳戶的作用功能不斷的顯現。下一步不僅在人民幣自由貿易帳戶中運動，還要本外幣一體化，國家外管局等方面支持下，進一步擴大它的功能。金融另外還有比如監管措施上，我們也建立了反洗錢，反融資包括反逃稅等一些監管措施的探索和創新。地市方面主要圍繞政府職能轉變，加強事前事中事后監管。我們政府原來把監管放在事前逐漸放在事后。目前為止自貿區已經有1萬多家企業進行了延報公式，其中有異常情況的企業也進行了監管，同時我們又建立了社會信用體系的建設，這是我們事中、事后監管通過企業誠信的建立和社會公同的監督而達到的。我們也建立了社會監督制度，包括發揮社會組織行業協會和社會參與委員會，由社會各方專家一起來參與自貿區的監管。 所以自貿區試驗區一年多的時間，我們按照中央國務院的要求就是要實現可復制、可推廣。去年12月份國務院已經對自貿試驗區經驗進行評估以后，在全國范圍內明確，23項措施可以在全國進行推廣，包括投資、貿易、金融、和服務業的開放。另外有六項措施可以做海關特殊監管去，涉及到海關監管、檢驗檢疫措施。還有六項是推薦建議各個地方政府可以進一步的借鑒運用的，包括前面我介紹的像社會信用體系的建設、設立企業單一服務窗口，單一監管等等。 因此上自貿自貿區試驗區這一年多得到了社會各方高度關注，我們也歡迎，也希望大家繼續能夠關心、支持上海自貿區試驗區的建設，特別是企業能夠參與到上海自貿區試驗區的發展過程。

朱寧：謝謝秘書長！

自貿區也是一個試驗區，下面把話題轉給王助力，問一下作為中央政府的對貿易、對投資最直接相關的主管部門，您對于上海在自貿區所取得的成績您的評價是什么？中央政府考慮今后在全國推開自貿區考慮和要達到的目標是什么？

王受文：各位下午好，剛才陳秘書長對上海自貿區一年半的成績經驗做了很好的總結。上海自貿區試驗取得了非常豐富的成果，雖然叫自由貿易區，但是實際上，國家進行這一項試驗目的不僅僅限于貿易方面。自由貿易區它的目標就是要當改革開放的排頭兵，創新發展的先行者。所謂改革開放的排頭兵就是說它要在制度創新方面，剛剛陳秘書長提到的，比如說我們的引進負面清單管理制度，貿易便民化制度、金融創新的制度，事中、事后監管的制度，這些都是制度創新方面的一個目的。這些制度創新可以認為是成熟的，可以在全國使用的。 在開放方面，上海負面清單已經只剩下139項，對外都可以對外開放，所以它是改革開放的排頭兵，創新發展的先行者。怎么講呢？這一次大家注意到人大已經通過了法律的授權，我們要增加廣東、天津和福建三個新的自貿區，面積進一步開展，開放的領域進一步擴大。而且不僅僅像上海原來主要是服務業的開發，還擴大到先進制造業的開發。像上海自貿區擴展區域包括張江，所以自貿區國家戰略來說要為創新發展創造經驗，開辟道路。所以這兩個方面是主要的目的。 此外，國家開展自貿試驗區也是為了配合實施其他的戰略。比如說天津我們要推動京津冀的協調發展，廣東也要為粵港奧服務貿易一體化做推進工作，福建要為一帶一路的戰略服務，同時要結合免排結合和有關服務業的開放。所以要發展自貿區不僅僅是改革開放，先行者、排頭兵，也要服務于國家戰略，輻射周邊的地區。 總的來說，上海的實驗取得了很好的成果，在全國其他地方已經開始推廣。我們相信新的三個自貿試驗區加上上海會為全國改革開放創新發展，積累更多可靠的、可行的經驗。謝謝！

朱寧：謝謝王先生的分享。

最近大家聽到比較多的就是在上海過去一年多的基礎上，三個地方成為第二批進入自貿區試點的地區，今天請到了天津市副市長閻慶民先生，您在上海有過工作經歷，您對于上海自貿區的感受，跟多的想請您分享一下，在下一段有了更多的自貿區的大的前提下，我們天津從進一步深化自貿區改革的方面，無論從差異化角度還是發揮自己地方金融和高端制造業金融優勢的角度天津有什么想法？

閻慶民：借這個機會簡要介紹一下天津自貿區在積極準備的工作。天津在積極準備自貿試驗區工作中，我們歸納起來就是天津有什么特色？除了復制上海可以復制的以外，我們把它叫做“3+2”，服務三個戰略，哪三個戰略？京津冀一體化協同發展的戰略，這是發揮天津區域的作用。第二個服務戰略就是一帶一路，因為天津也是承接中國和蒙古、俄羅斯的戰略結合點。這也是有這樣的一個優勢。第三個就是要服務濱海新區的開發、開放，這是國務院批準的。 第二個3，天津還有一部分不是非監管深海發展區，所以區內區外結合，這個可以實現跟上海要求不一樣，就是不同和互補。第二個就是服務業和生產制造業結合。第三個，我們要做好的空港和海港，因為天津有海港，這也是不同的。怎么把空港海港聯動，從而打造建設未來的物流中心和航運中心。 第三個“2”就是凸顯特色兩個優勢，第一個優勢融資租賃，充分發揮融資租賃在現代制造業中如何把我們的設備能走出去？或者轉型升級？融資租賃我看了一下數據，去年底天津市融資租賃占全國融資租賃合同13.7%，這是很大的量了，全國是32000億，這也是天津這幾年來銀監會的支持，商務部的支持。特別是我們未來要把天津的先進制造業提升，走出去，發揮好融資租賃的杠桿。 第二個優勢，因為天津屬于第二批在吸取借鑒學習上海自貿區發揮行政審批優勢。因為電商已經講了，天津市把所有的市場監督部門整合了，成立了一個市場監管委員會，下面叫市場監督局。就是地方管理的這些，提出了八個一，一個印章管審批等等，意思就是使得市場準入最大的便利化，這也是天津的一個優勢。就是完全是一家機構了，我們寄希望于標準化、格式化，讓入自貿區的企業能夠完全按照標準化做。比如一天就可以全部辦完，所以這是兩個優勢，一個是融資租賃，第二個就是行政審批上是按照“八個一”實現。所以這是天津在這一輪自貿區中，三三二的特色。當然這也感謝商務部和中央各個部委對天津市的支持。

朱寧：我們聽一下海外嘉賓的意見，我們怎么樣平衡市場和政府監管的關系這是一個關注點，很重要的一點是，在平衡關系上不能說公司就能做一切，只要不觸犯邊界這樣的一些事情。那么我們怎么樣平衡兩方面的利益和關系？在中國來講，在上海比如說上海自貿區和其他的自貿區，我們應該怎么樣做？我們能夠進一步融入到國際市場中去嗎？我們能夠做些什么呢？

Hans-Paul BURKNER：首先講幾點，今天我們講了小試驗田大未來這樣的一個主題，是我們看到了這些自貿區它是一個試驗點，是中國進一步改革開放，擴大改革開放的個重要的步驟。比如在天津、福建和廣東都有自貿區，同時我們應該耐心的去學習工作經驗，比如上海去年一年半的自貿區的經驗。同時我們也看到了上海自貿區有很大的增長，在收入、貿易上有長足的增長。當然我們有一些客戶可能他的貿易值下降了，有一個大客戶貿易值下降了10%，上海有這樣長足的增長是非常好的，特別值得關注的一點。 還有就是它的一些弊端，比如政府要很清楚的知道應該做什么？有一些是不能做的，可能我們之前是有很多煩瑣的審批過程，現在會有一個很重大的轉變。當然大家可能還是低估了這種轉變的力量。 另外，現在繁文縟節這樣的一些做法，一開始是有200多項，去年年中降低到150多項，未來還會繼續降低。另外大家怎么樣理解自貿區？它怎么樣能夠中國公司和國外公司？我覺得中國的公司更加善用自貿區，大概80%到85%的這些公司在上海自貿區都是中國公司，非常少的外國公司。 在我們跟很多外企討論過程中，他們不太了解自貿區能給他們帶來什么樣的好處和機會，他們也不知道自貿區到底意味著什么，如果他們在自貿區運營的話，那么他跟在其他地方運作運營到底有什么不一樣？所以有很多問題他們不了解，可能透明度還有待進一步的加強，我并不是批評任何人，而是外資對自貿區的特色和情況并不了解，他們應該更多的去了解，政府也可以給他們更多的知識宣傳。怎么樣使得自貿區的試驗項目能夠運作起來？讓外資企業能夠了解？這對我們公司來講，對國家來講都是很好的一個學習機會。我覺得它的好處在于，在幾年以后我們看到這是中國進一步深化改革開放非常重要的一步。

朱寧：謝謝您！我想請氏家純一先生來發表一下意見，您來自一家非常大的國際金融機構，從您的角度來講，想問一下在上海自貿區，在您看來是不是國際的這些公司并不夠多？為什么是這樣的？是他們沒有了解還是其他的原因？

氏家純一：我們已經在上海自貿區進駐了，但是我覺得還沒有把說話的能力釋放出來，比如授權、許可等這些我們還不是非常了解。上海自貿區是一個非常好的自由貿易，特別是服務貿易和商品貿易個自由貿易的沃土。從政策放權角度來講，它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當然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在我看來，我的工作領域構造金融服務領域，我們已經進駐了，但是還沒有完全的運營起來，在自貿區政策寬松非常好，但是對于金融服務貿易來講，并不是那么的簡單，不像其他的貿易便利化能夠完全體現在我們這一個領域當中來。 所以有一點很明顯，很多銀行在自貿區都開設了自己的營業處，但是還沒有良好的運作起來，如果能夠進一步的政策松綁的話，從資本上將給我們帶來怎樣的好處呢？有兩點很重要，第一點，我們想一想這些外資公司，國際的像上海股票市場，因為很多外資公司想要進入，因為金融環境非常好。 第二點，我們可以想一想，如果在上海自貿區我們進駐了，我們能夠很有效的運營，我們知道在二級市場有很多授權和許可的問題。比如說QDII，QFII等等。這些時刻非常多，給我們帶來的有效性上、效率上的滯后，怎么樣善待自貿區？我們是不是能進一步的把政策放寬松，這樣進一步的外資公司和金融公司就可以在自貿區里有效的運作。而且我們的市場也會有更多更加廉價資本。

朱寧：剛才聽到幾位嘉賓都提到了金融行業或者高端制造業或者現代服務業，把話題聚焦到金融領域，我們講到監管，氏家純一先生講到了，我們從監管的角度對于各種不同的金融業態有不同的監管主體和監管規則。今后是不是可能在自貿區形成一體化的監管體系？因為這也和整個負面清單或者和行政管理的能力和水平的提升緊密相關的。之后想問一下王助理，從商務部比較來看，您覺得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在整個負面清單的過程中，這些事物可能越來越縮減，它們是怎樣的協調關系？今后中央政府和其他幾個自貿區之間是一個怎樣的協調關系和進一步推動的方向？

閻慶民：朱寧給我提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我轉變身份以后到地方，我也講講我自己的看法，其實自貿區的改革試驗，黨中央、國務院擴大對外開放和探索新途徑或者積累新的制度。所以如果是積累一個新的制度，要創新，為國家謀發展，為地方識制度，這兩個角度一定要從改革角度來看，我們有許多在市場準入上需要放松管制的地方。放松管制根據上海自貿區的試驗一年半的時間，天津現在在積極的準備。剛才Hans-Paul BURKNER講了80%都是中國的企業進駐，外資企業進入少一點，我看這最重要的是一個過程，如果自貿區建立起來以后，金融的基礎設施要跟上，如果跟不上企業主體會受到約束，信心會受到挫傷，不管是中資、外資都要在自貿區帶來一個很好的環境。 我們是垂直管理，所以資本層面在自貿區很少有作為，主要是銀行。這點來講有兩點是未來自貿區需要進一步發展中，或者說繼續得到中央各部委的支持。第一點就是自貿區的帳戶，因為這是一個最基礎管理的內容，你要在發生貿易往來，銀行在介入過程中沒有帳戶搭建很重要，現在還沒有放開的情況下，盡管小川行長講了今年可能會放開。所以在自貿區里要實現資本項下的貨幣自由兌換這是關鍵。 第二點，我們由于一部分是有外債指標，今后利用境外資金的時候可能有很多授權或者準入上的問題。我看到現在咱們這些部委都在積極支持。從天津來講我們現在也是在縮短這個，怎么樣少走一些彎路，爭取央行、外匯的支持，有一般投融資的專戶，這樣就方便一點，實際上還是方便企業。今后讓自貿區中國的個人我們可以方便到境外去投資。 其實在以前天津的中新，已經對RFII發了債了，已經拿會50%目前到天津做。所以一個是自貿帳號一個是外在管理權線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王受文：自貿區一年半的時間取得了很好的成果，一年半的時間里外資來的比例比較少，確實外資比例比較少，但是如果我們看它的絕對額的話，到去年12月底，吸引的外資有2400多家，這是非常不少的。一年之內有2400多家外資企業入區28平方公里這樣的一個地方，引進的外資金額超過200億，這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成績。

談到服務業的開放，上海包括未來開放的三個自貿區都是非常重要的領域。這是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的領域，特別是金融、教育、文化、醫療機構，包括建筑、設計、會計、統計、電子商務、商貿物流，都是未來自貿區重點開放的服務業領域。在即將實施的廣東自貿區里，我們要率先實施對港奧地區自貿區的開放，開放的領域會達到153項。未來一段時間4個自貿區進一步開放，有的自貿區會在全國進行推廣，這就是自貿區作為改革開放先行者的目標所在。謝謝！

Hans-Paul BURKNER：說一點提醒大家一下不要說老看金融服務，可能一講到金融服務就是重中之重，他會覺得自貿區就是搞金融服務。我從我自己的角度講講中國政府在這里是怎么樣看的，他們在金融服務和金融市場方面要放松監管的話，其實中國政府是比較小心謹慎的。 因為我們經歷過08、09年的金融危機，北美歐洲的金融混亂給中國金融市場帶來了很大的影響。而且在中國當地債券市場也出現了很多的壓力。現在可以看到，比如說在中國公有及私人水平債務水平非常高，我們要以合理的方式控制下來。因此我們這里的自貿區不一定是非要指的是開放金融服務或者開放市場。而是綜合考慮其他的一些服務。 剛才王助理也講到了，其他服務也要靠，當然金融市場可以提高我們的工作效率，但是沒有必要強調自貿區都放在金融上。

氏家純一：對，我也同意，沒有必要在自貿區非看金融服務，這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另一方面，我們從自己的經驗來看，大概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的時候，在日本我們有一個單一貨幣泡沫，泡沫是非常厲害的。為什么有這樣的泡沫？當然首先是國家政府出現了一些錯誤，當時我們的匯率是自由匯率，政府有一些限制。另外，國內市場的流動性沒有辦法有效的通過渠道進入國際市場，這是當時日本的問題。我們當時提出的是“慢慢前進、緩緩前進”，所以前進腳步太慢，出現問題沒有快刀斬亂麻，所以造成了非常大的債務。

陳寅：27.78平方公里，這個區域主要從事貨物進出口，確實有很我服務業開放的舉措和先進制造開放的舉措，在這個且利用是受到很多其他制度的影響，或者說它的空間也是非常有限的。這次全國人大批準，上海自貿區試驗區進一步向浦東張江等地擴張，這些區域有大量的社會居民在那里居住，包括教育、醫療各類服務業舉措將會有簡單的探索和實踐。這也是我們一直在說的，希望有更廣的空間承載一些開放的增長。

朱寧：王助理您講到了自貿區肩負著國家戰略的使命，結合上海的經驗，上海自貿區在創建之初很多人當時對自貿區對人民幣的國際化，對資本項下的改革給予了非常多的期望。所以想聽一下其他幾位嘉賓的觀點，從您的角度來講，從上海自貿區的經驗來說，對于人民幣國際化的改革，對于資本項下開放的改革，哪些方面取得了成績？哪些方面可以進一步推動改革，或者為全國的金融改革會帶來哪些幫助？

王受文：商務部不是主管金融改革方面的事一會兒閻市長會對這個問題做更充分的回答。 但是金融創新也是上海自貿區改革創新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比如說在資本項下可兌換方面采取了一些措施，包括自由帳戶，包括在人民幣跨境結算方面，在小額外幣存款利率的市場化方面也做了非常堅定的探索。另外在外匯管理方面制度也有一些創新。 我覺得中國人民銀行在設計上海自貿區金融領域改革的時候做了很深入的思考。前不久在中國發展論壇上，人民銀行行長周小川行長講到，中國在未來不太長的時間里面可能會在資本項下可兌換方面邁出更加自由化的步驟。

閻慶民：我覺得除了資本項下自由兌換，還有一個就是利率的市場化，自貿區在這方面應該有一個全面的推進。兩年以前貸款下線已經放開了，下一步自貿區能從外幣轉向人民幣，存款利率也放開，這樣可能好一點。比如境外資金成本低一點，直接拿過來兌換成人民幣使用起來也利用自貿區企業的發展。 還有一條，金融領域我們未來的離岸業務，包括剛才講了資本市場國際版，相對來講這個國家確實比較審慎，單位如果允許有資格的去做，讓他們可以把立案業務再擴大，這也是自貿區金融服務更大的一個進步或者服務實體企業。

Hans-Paul BURKNER：強調一點，我們在未來負面清單的方法這個不單是對于自貿區來講，對于其他方面也是非常重要的做法，也是中國政府很有效的做法。推事能夠鼓勵更多的政府機構去使用這個負面清單，而不是用一個非常長的長篇累牘的冗長的過程的規則。而且這也是我們向前重要的一步，他們能把更多的動力推進到經濟發展當中來，這不但是對外資公司如此，對中國公司來講也是如此。它能夠給我們一個非常清晰的概念，就是我們現在在深化改革，而且這種是新常態，我們是怎么在新常態的背景下做生意？做商業的業務？能夠改變中國的發展模式，鼓勵更多的企業家參與到過程當中來。所以不但包括離岸的業務，還有自貿區的一些新的方法和新的政策。這是一個可以給全中國帶來很大經濟發展動力的一步。

氏家純一：不管是資本市場也好，貨幣市場也好，人民幣的情況是希望在FDD上能吸引更多的外資金融機構。因為金融公司服務公司一定會帶來自己的技術、專長和自己的客戶。有一點很重要，還有一點有很大的困難，那就是參與資本市場的限制。因為很多外資公司，比如一些資產管理公司，或者是貨幣管理公司，只能占有合資公司49%的股份。如果你想要非常優異的公司帶來自己的專長和客戶網絡，想讓他們來的話，我想人民幣在貨幣市場上和資本項下都應該是非常堅挺的。

朱寧：有一個小問題，我們的自貿區主要是一個地區方面的項目，這樣的一個改革在自貿區的改革，在自貿區之內是比較容易控制容易管理的。但是有人擔心，有人會乘順風車，他們會鉆自貿區這個春順風車的空子給中國金融市場造成一些系統的混亂，或者不穩定。想問大家怎么樣做才能降低風險？

氏家純一：您講的對，如果有各種各樣的許可限制，這個時候如果是放松了管制及肯定很自然的時候就會有一些人鉆空子了。不管他是不是簡單還是困難，這是一個問題。但是你如果樹立了像自貿區這樣的一些地方，進行監管，在這個自貿區監管相關金融機構和金融服務機構的話，那么你可能就更加容易監管，而且把相關的鉆空子的情況能夠把它的風險降低下來。

閻慶民：這個問題意思就是在自貿區，尤其是金融它是流動的，可能有些時候怕擴到區外以后不大好支付。比如互聯網支付、戶王信貸，就沒辦法在一個點上能控制。國家完全放開自貿區肯定沒問題，如果今年放開資本項下可對全自貿區就更應該先走一步，這就是一個最大的挑戰。 其實在資本市場上，我們看到證券公司或者國外投行，相對來講量很大，國家是不是擔心對市場部同的影響，因為畢竟我們的匯率是一個雙向浮動、管制的過程。他還講了一條，其實資本項下券商合作比較開放，

陳寅：上海自貿區我們也提出了負面清單管理模式，盡管負面清單是投資開發這些領域的，但是政府職能轉變的較角度，我們覺得政府也應該有負面清單的概念，否則會進入法無禁止皆可為的現象。

王受文：剛才Hans-Paul BURKNER先生和陳秘書長都提到了負面清單全國實施，現在商務部正在做投資方案法草案，就是對外資進入有限制的領域列出來，在清單之外所有的行業，外資企業只要經過備案就可以進來。政府在很大程度上確定資源流向什么地方？未來負面清單制度引入之后，在這個很小的腹面清單框檻里面需要政府需可，清點之外就由市場來決定資源的配置，資源的流向。 對于企業經濟自由備案準入之后政府要加強監管，這也是上海上海區，以及未來另外三個自貿區要積累的經驗。也需要政府加強監管，政府怎么加強管我們希望自貿區包括上海自貿區，已經試驗到的，就是要實現一站式管理，高效精簡的管理，實現單一窗口，這樣政府監管又高效成本低同時又能夠管得住。最后再引入到負面清單模式之后，我們也會要加強安全審查，要做到宏觀風險可控，審慎，這樣使得企業自由的進入負面清單之后任何行業，政府又能夠高效監管，風險能夠控制，這就是新長期下我們的經濟能實現更加持續更有質量的增長。

朱寧：下面是嘉賓提問時間。

問：有一個問閻慶民市長，天津自貿區現在有沒有一個具體的掛牌時間表？就金融改革和開放力度來說，較上海自貿區會不會有更大的力度？

閻慶民：這是一個大的問題，還沒有時間表。因為等到國務院最后審批以后才能具體確定什么時間掛牌。 第二個創新來講，主要是科技創新師范自主實驗區，今后金融來講有多大的力度？一個部門管所有，比如工商、藥品等都合了，至少時間節省了。第二個就是一個印章搞審批在行政審批上，行政改革上，希望能給大家提供一點方便。 第二個就是你進來以后能不能感覺便利，這都是對原有制度的創新。

問：我是從加拿大料，問陳秘書長一個問題。剛才您說了，上海自貿區從27平方公里擴張到96萬平方公里，提升更多的服務業和教育產業的舉措。因為我是做舉措的，上海自貿區在教育領域有什么擴展？

補充一下，原現在是170、180恩平方公里，現在擴展到120.72平方公里，增加了92平方公里，教育培訓按照國家批準的服務業舉措中，這些教育培訓允許外資進入，這方面有很廣闊的前景。特別是我們國家職業教育需求量是非常大的， 我們歡迎有經驗技術領先的教育能夠進入到自貿區里去。

問：問閻市長一個問題，天津自貿區服務于國家戰略，主要京津冀一體化，天津的這個怎么因落實到實處？因為服務于一體化肯定你的東西對你有影響，上海清單138項，天津是不是能搞到1000項以下。

閻慶民：第一個方面就是國家戰略協同發展，天津距離北京比較近，120公里，要對接首都包括河南，兩個方向，一個是自貿區建立以后通過業務的合作。因為中國想把機構遷移過來還是很困難的，有行政因素和自己生活習慣便利的因素。不管怎么說，我認為天津在政策和制度上做了充分的梳理。一個是戶籍，一個是鼓勵民營且參股，這樣使金融更自由化，從而實現更高效化。 負面清單天津跟上海差不多，第一步能達到140多條逐漸再來梳理，這個關鍵還是在于未來的實施，

問：中國喜歡搞雙軌制，我想知道未來自貿區這種制度何時能推廣到？另外試點階段如何防止制度上的套利？

王受文：我們剛才講了自貿區它是改革開放的排頭兵，排頭兵是別人走在前面他都要跟著走。一年半上海自貿區試驗已經也28項措施認為是成功的，有六項海關和質監監管改革的措施，我們認為在海關特殊監管區里面實施比較可行，現在已經在海關特殊監管區全國實施了。 所以，自貿區是一個試驗田，種出來的種子會在全國播種，不會是一個長期的雙軌制。第二，上海自貿區包括未來三家是一個開放的高地，不是政策的洼地。所謂政策的洼地，大家知道當時我們在搞深圳、汕頭和其他經濟特區的時候，我們給他們在稅收方面有優惠。現在在自貿區里面沒有因為他們是自貿區就給他們所得稅、增值稅、關稅方面有特殊的政策。所以這也不構成雙軌制。現在我們講到自貿區的開放作用，就是在這四個自貿區里有很多服務業的開發，如果我們認為風險可控，我們就會向全國開放。所以，開放會成為新常態下中國增長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動力源泉。我們采取的不是雙軌制，而是通過試點向全國引進這樣的一個改革開放的路徑。

問：我是海峽衛視的記者，剛才聽到各位聊的時候差異化定位，說到廣東自貿區因為靠近香港，所以接下來會從服務港奧企業比較著重。請問王助力，我們福建也靠近臺灣，對于福建自貿區有什么差異化的定位嗎？有些什么建議？

閻慶民：四個自貿區今后采用的負面清單基本一樣，當然略有不同。福建是一帶一路戰略倡議重要的環節，它的也具有優越的地位。除了制度創新、改革開放進一步深化制度創新這些之外，另外也有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探索與臺灣地區的產業融合和服務業的自由化。謝謝！

問：中央人民廣播電臺記者。問一下王受文先生在粵港澳一體化進程中，廣東在和香港過程中有很多模式、習慣、包括文化有些差異。您覺得亮底在融合過程中哪些點需要格外注意？廣東自貿區建立對香港等地而言具體有哪些實惠？

王受文：就差異而言，光光和香港文化差異比任何地方都小。我們廣泛聽取了香港特殊政府和產業的衣襟，都非常支持廣東自貿區的建設和發展。 具體來說香港服務業非常發達，香港服務業160項里面，153項都在廣東全省得到實施，自貿區服務業開放是非常優秀的位置。第二，廣東提出了要加工貿易企業轉型升值，香港制造業沒有發展孔，廣州自貿區有幾個片區，它推動加工貿易的轉型升級，對香港來說也是非常歐意義的。

問：有一個問題問陳主任和閻市長現在“一帶一路”話題比較火，咱們有沒有考慮如何對接？

陳寅：上海是“一帶一路”的交界點，我們如何通過高標準的貿易規則，通過自貿區試驗區的創新和改革實踐更好的運用，使得我們能更多融入到“一帶一路”的建設中。我們的貿易規則與整個國際貿易規則相融合，使得一帶一路延續到上海自貿區的建設。也希望中國企業有一個平臺進入到自貿區建設，更多的是投入到當地的投資建設。

閻慶民：天津主要是制造業為基礎，使得“一帶一路”的運輸半徑通過天津港口會實現低成本的服務。

問：我是來自一家德國制造型企業的，有一個問題問一下王受文助理，第一個問題是關于自貿區對于傳統或者制造型企業，我們在自貿區的建設當中能夠有什么樣的參與或者能在這里面有什么收益？

王受文：上海自貿區陳秘書長講到了最初的時候是27.78平方公里，對制造業來說受到了物理空間的限制。但是現在，上海也擴大到將近120平方公里，它有張江高科技園，這是你可以去選擇看看有沒有發展的空間的地方。 另外在廣東自貿區里面，它有一個很大的地方，叫蘭沙也是有制造業的，福建、天津都有專門的制造業的地方，天津有航空港有一些高技術的制造業產業。所以通過上海的實驗，我們知道空間要進一步擴大，所以現在有四個自貿區，而且面積都大大的擴大了，所以對自貿區來說有很多投資機會。

朱寧：本次分論壇時間已經到了，再次感謝各位嘉賓的真知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