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很多既得利益者依附于國企生存,尤其是在壟斷的國有企業。商務部研究院外資研究部主任馬宇表示,目前最佳突破口在非公36條。有人對此會提問:如何做到國退民進?怎樣能夠藏富于民?如何防止國有資產被賤賣?國有企業應發揮什么作用?【網友評論】

導語:很多既得利益者依附于國企生存,尤其是在壟斷的國有企業。商務部研究院外資研究部主任馬宇表示,目前最佳突破口在非公36條。有人對此會提問:如何做到國退民進?怎樣能夠藏富于民?如何防止國有資產被賤賣?國有企業應發揮什么作用?【網友評論】
商務部研究院外資研究部主任馬宇表示,國有資產應主要留在市場化資本不愿介入的領域提供公共服務,而阻礙國退民進改革的,主要來自依附于國企,尤其是在壟斷的國有企業中的既得利益者,這些既得利益者的能量相比過去并沒減弱。現階段改革的最佳突破口在非公36條的實行。 [詳細]
國家統計局原局長邱曉華在與商務部研究院外資研究部主任馬宇辯論時稱,社會對中國國有企業不了解,國有企業也很不容易。馬宇認為,中國經營性國有企業資產超過70萬億,可以考慮拿出五分之一出售后分給每個國民,很大一部分可以轉化為內需,或者轉化為投資,這對內需、對投資的促進是非常大的。 [詳細]
馬宇,商務部研究院外資部主任、商務部貿易與投資專家組成員、中國體制改革研究會公共政策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
國有資產應該進行戰略性調整,放開市場競爭,并且國有企業的戰線應從目前的市場占有中收縮,不應該由占有這么龐大的國有資產去搞市場經濟,而且是在那攻城掠地的去做,而是在市場化資本不愿意做的提供公共服務的領域去做。
俄羅斯的私有化造成了一部分權貴資本,主要是俄羅斯一開始從計劃經濟完全過渡到市場經濟,當時俄羅斯沒有民營企業牽頭,最后造成官僚化,而中國現在有將近50%市場是存在的,中國有幾十萬億的民營資本可以接盤。
大家都知道國有企業效率是很低的,是有很多問題的,在不是很重要的領域,就應該放開競爭,市場能做的事情政府就不要做,何必在這些競爭性領域與民爭利,既然高效率的民間資本愿意做,那何必由國有企業做。
國有企業中很多是上市公司,這些上市國有企業的信息都有披露,并且國民中有相當一部分人也是在國有企業里工作,也了解國企,說不了解國企,不了解國企的辛苦,是沒有根據的,這種言論根本不值一駁,是拿中國人當傻子。
這幾十萬億的經營性國有資產,這些經營性國有資產最終所有權是屬于全體國民的,人均有一份,但是中國國民對這個所有權,就是作為一個最終所有者,國民的權益沒有任何的體現,連一分錢的權益都沒有享受到。
假如說像李書福這樣的企業,有實力可以收購沃爾沃,為什么不能收購一汽,為什么不能收購上汽,除了我國,還有哪一個國家用國有資本在搞汽車生產,汽車行業本身就是可以放開,讓其他多種資本進入,汽車行業也不適合國有資產來做。
比如說拍賣,只要透明、規范拍賣,引入國內外的投資者都來競價,自然市場價值就能體現出來,拍賣是不會流失,而像現在的政府采購,這樣的形式肯定不可避免會流失,會產生問題。
現在的利益集團,能量一點不比以前弱,有很多依附于國企生存的人,都不愿意改,從上到下的政府部門都是既得利益者,尤其是壟斷的國有企業,能為這些人提供很多利益,假如現在提突破口的話,非公36條是最好的突破口。
馬宇:國有資產分為經濟性資產和非經營性的固定資產,比如一些國家機關事業單位的一些房產不算,只說經營性國有資產,它是市場運營的一部分,應該把它拍賣。
馬宇:對,經營性的國有資產是屬于我們的,就是直接參與市場競爭的經營性資產。 國有企業改革,前提就是經營性國有資產,國有企業它本來就是企業,它就是企業屬性,它里面的資產是經營性資產。
馬宇:就咱們知道的這些,包括這些國有銀行,包括了什么電信公司、航空公司、中石油、中石化、電力公司,這些都是屬于國有企業,但就是現在一個問題就是,現在把國有的這些企業的經營資產算出來的話是幾十萬個億,國有經營性資產現在的總量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數字。
我們國家自己也說,,國有資產應該進行戰略性調整,國有企業以后要做是做什么呢,應該是主要的在提供公共服務那一塊。市場化資本不愿意做,或者覺得做起來比較困難的一些,你才由國有企業去做。
原來我們說國有企業逐步退出競爭性行業,最起碼應該縮小,不應該在那些競爭性行業里面,國有企業占那么大的份額。應該放開市場競爭,國有企業的戰線應該收縮,現在是占有這么龐大的國有資產去搞市場經濟,并且是在那攻城掠地的去做。
馬宇: 你說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領域,本來就應該放開競爭的領域,何必在這些競爭性領域與民爭利,我們自己不是說了嗎,市場能做的事情政府就不要做,那明擺著你要去拍賣有人買,那就意味著民間資本是愿意做這個事的,那何必由國有企業做呢。
大家都知道國有企業效率是很低的,是有很多問題的,目前中國的情況來說,你看央企的利潤一年現在說是前11個月就是8000多億。本來說這個企業是中國老百姓的,可是中國老百姓享受到任何好處了嗎?
按說現在我們這幾十萬億的經營性國有資產,這些經營性國有資產應該最終所有權是屬于全體國民的,對不對?人均有一份,應該這么說的吧,但是中國國民對這個所有權,就是你作為一個最終所有者,你的權益有任何的體現嗎,不管它有多少錢,基本上跟你沒有關系,你不可能拿到一分錢的,享受一分錢的權益。
馬宇:可是問題在這個地方,他受益了嗎?既然間接受益的話,為什么不讓民營企業去做,民營企業去做國民也可以間接受益呀,因為民營企業也交稅呀,也創造社會價值呀,并且你別忘了,這樣做人家是用自己的錢,還給你國民創造價值,創造福利,你何必國有資產去做呢?
馬宇:誰說俄羅斯休克療法失敗了?
馬宇:俄羅斯休克療法失敗了嗎?它的私有化的東西是造成了一部分,一些權貴資本,它就是因為當時俄羅斯的特殊情況,俄羅斯當時是沒有一個市場力量。它一開始從計劃經濟完全就過渡到市場經濟。他們當時根本沒有民營企業,沒有一個牽頭的能做得了,最后弄來弄去還是那幫官僚,還是有內部關系的。
中國現在不管怎么說,中國現在有將近50%市場是存在的,中國有龐大的,咱們說你是有幾十萬億的國有資產,但是你別忘了中國也有幾十萬億的民營資本,政府要退出的話,它是有非常多的民營資本可以接盤的,并且你這樣一退出了以后,民營資本它有這個實力可以買下來。
假如說像李書福這樣的企業它都可以收購沃爾沃,它為什么不能收購一汽,為什么不能收購上汽,除了自己還有哪一個國家用國有資本在搞汽車生產,這個行業本來就是可以放開讓別的資本搞,這個行業也不適合國有資產來搞這個東西。
你非要說這個汽車是個關鍵產品,怎么怎么著,這都是扯淡的事情,你說民營資本沒這個實力,這是胡扯的東西,十年我就談這個問題,當時大家說李書福沒這個能力,說怎么怎么著的,最后十年以后李書福就是,你不讓人家搞汽車生產,為什么李書福最后能收購沃爾沃。
這個東西就是中國是有這樣的基礎做,并且你有基本的這種市場機制,有這種市場接盤的,它就相對來說比較順利的做到這一點,也不會讓經濟產生大的動蕩,甚至可能對你經濟發展創造更大的空間。
馬宇:這里面是兩個層面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就是說你到底應不應該改,國有企業是不是應該退出那些領域,或者說整體上來說你國有企業的經營戰線是不是應該收縮,是不是應該在那些所有的領域里面我都要插一腿? 一方面金融我也搞,電信我也搞,銀行我也搞,這些大的關鍵的行業我做了,能源資源都是國有企業壟斷的在做,包括咱們說像中糧什么這樣的東西,基本的日用消費品,國有企業不都在做嗎,那問題是有必要去鋪這么大的攤子嗎。
馬宇:對,這是一個大前提,國有資產的經營運營效率是最差的,因為到現在我們沒有建立一個有效機制,能保證國有資產是增值或者保值,你看國有資產流失多少,廣東的一個很二級的一個地方國營的企業,一個老總就可以讓那個企業,沒幾天的功夫虧了幾十個億,那你說你讓這國有企業去做這些事干嘛呢,你何必保留那么龐大的競爭資產,最后全部讓化公為私,或者虧損掉了呢。
在沒有建立有效的監管機制之前,我就寧愿這個國有資產的總量小一點,這是個大前提,有些人說不行,我還要更擴張,那就不用談了這個事,那就是整個大體思路不一致。
然后你說確定了我們覺得有必要做,覺得確實擴張太厲害或者不該是這些國有企業做的也做了,你這樣擠壓了民營企業生存空間,并且造成整個社會的咱們說的效益或者福利降低,那我應該撤出來或者我應該縮小規模,那這樣的話我們得說怎么樣縮才能保證不會說讓一些咱們說的權貴中飽私囊。
馬宇:對,10個億2億賣出去,你再給我1個億的回扣。問題是這個是很容易就可以約束得住的,你比如說拍賣,你只要是透明的、規范的拍賣,它能這樣嗎,你讓別人收購,國內外的投資者都來競價,這自然市場價值就體現出來了,它還能流失嗎?像咱們現在說的政府采購似的,那這樣的話肯定不可避免會流失,會產生問題。 經營性資產。
馬宇:這不是扯淡嗎,他認為中國人是傻子嗎,他以為國有企業就是一個很神秘的機構,就像什么咱們說的情報部門這樣的保密機構,怎么不了解呢,有這么多的國有資產,這么多的國有企業在中國老百姓面前擺著,并且很多是上市公司,你的信息都在披露著,并且國民里面有相當一部分人也是在國有企業里工作,也了解國企,誰不了解國企啊,國企就跟我們是緊挨著的,你最后就說大伙都不了解國企,不了解國企的辛苦,這不扯淡的事情嗎,我拿著這個東西根本不值一駁嘛,拿中國人當傻子啊。
馬宇:國有企業的改革你想想你要消耗多長時間,要浪費多少資源,政府,天天在那考慮如何建立什么董事會,這不荒唐的事情,我們現在的國有企業、央企那個已經有三四十家建立了什么董事會、監事會制度,擁有超過1/3做了,這不胡扯八蛋的事情嗎,哪有這么玩,你搞來搞去搞了十幾年,我們的國有企業改革從1994年開始搞,搞到現在在央企里面才居然有1/3、1/4才建立了那什么董事會、監事會制度。
關鍵你還是說體制上突不破,你還想著是公有制主導,政府還是想把什么事情都攬在自己手里,關鍵是這個問題突破不了。實際上你要思想上一突破,這個問題很簡單,并且你知道是真正想去做這個事情,完全可以搞出一個很好的方案來,既可以避免俄羅斯的那種情況,關鍵是看你做不做。
馬宇:這個突破口沒有,這個突破口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說了能算的,你只有鄧小平那樣的人說一句話才能說去推進,或者這個事包括你想一想中國以前在搞改革的時候,就連很簡單的一個事情都得鄧小平來說話,你找什么突破口呢。
馬宇:不是,我就說現在的利益集團,能量一點不比那時候弱,現在從高層領導到國企的這些利益集團,包括有很大一塊依附于國企生存的一幫人,都不愿意改,誰改啊,大家都是利益,從上到下的政府部門都是既得利益者,國有企業,尤其是壟斷的國有企業,它怎么可能改,所以你看看包括連中央政府說的一些事情,三五年根本就沒有動靜,你說真是政府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嗎?
馬宇:何止你去年的非公36條,你別忘了2005年就開始做了,2005年舊36條不也是做這個事情嗎,那個時候既然推了5年沒推動,最后去年又搞了一個,去年搞了一個又沒搞動,到現在為止連如何實施都沒出來,那你當時中央出這個文件干嘛呢。
馬宇:這本來就是一個,這個就是假如現在突破口的話,這個是個最好的突破口,并且大家都知道這里面是形成共識的,都知道你這樣下去對這個行業不好,必須要打破。
我那個基礎,咱們是電信網,電信網國有化這一塊就是做成非盈利的,就是做平臺嘛,網絡這塊就不是營業性的,我就做成一個平臺,但是上面提供服務的這些全部市場化,那就看你國有企業能不能競得過民營企業,你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老收費。
經營性國有企業資產數額約達幾十萬億,而全體國民作為最終所有者,卻分不到任何權益,我們是否該反思,國有企業讓出競爭性行業,主要在市場化資本不愿介入的領域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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