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集團董事長魏新：企業的創新與強國之路(2)

2009年11月12日 19:50鳳凰網財經【大中小】【打印】共有評論0條

漢字激光造排，這是當時周恩來在74年8月有個批示，叫“748”工程，王選老師當時承接了這個東西，當時是開始做印刷品，這個東西是最重要的，當時我們在激光造牌技術上有了突破，而是由于到了信息時代計算機出來的時候問題來了，大家都沒印象，那個時候我們都有印象，讀語言的人，我們其他的專業大概不了解，讀語言計算機往里面輸入成問題，那個時候它的內存小，像外語26個字母很容易，就把那些組合排列組合出來就詞，漢字不是，漢字字庫很大，這一弄就轉不起來了，就出問題。往外打印的時候就出不來，后來王選老師發明了一個數字壓縮，他把這個東西解決了，當時我們漢語語言委員會，曾經有人議論是不是經過算改拼音了，這個東西很可怕中國的漢字就沒了，王選老師的技術非常的重要。

王選老師是中國第四個得最高科學獎，國家獎勵500萬，這是最高科學技術獎，然后是雜交水稻，我們的袁教授，這也是很了不起的問題，沒這個東西會餓肚子，我們養十幾億人，這個是封閉狀態的劃時代的創新。

第二個階段是開放狀態下的全面引進，這個時段應該是改革開放之后到差不多20世紀末，這個特點企業已經開始成為創新主體了，外商投資啊，技術引進啊，這里面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基本上都是引進來的東西，而且吸收消化的不是特別好，最后表象的東西是一大批制造企業，這些制造企業我們的東西賣得滿世界都是。

我講一下在國外的感覺，90年代中期的時候在美國看所有的電子產品9.99美元的東西都是中國的，包括照相機，很多的東西都是這樣的很便宜的東西，中國制造代表廉價品、廉價商品。到了20世紀末的時候情況就改觀了，我們很多東西比較好的東西，登堂入室在這些大商場出現，但是我們自主創新的，我們有核心技術有自己的知識產權的東西還是鳳毛麟角非常非常的少，原創的技術太少了，但是中國制造的東西已經很厲害了，我記得我當時是寫過幾篇文章講這個問題，中國制造跟中國創造是兩回事，當時在經濟學界爭論過我是持不同的觀點，當時說中國制造很了不起，我說中國制造沒什么了不起，你要有中國創造的時候才真正是強大了。

那個時候中國成了一個世界制造的大國，也是出口大國，像打火機這些東西幾乎國外都沒有人生產，都被中國壟斷了，你們想象不到，當然了現在打火機的東西創新也在做，核心的技術都在的這些企業，但是就是因為它小，像數控機床很多的其他的東西我們還是有差距的。

第三段應該是開放狀態下的自主創新，這個不是引進了，過了一段時間大家都經常會有技術糾紛，中國的企業和中國人越來越意識到沒有自主產權不行，我們要有自己的東西，企業才真正下決心要成為創新的主體，要參與全球的市場競爭，要注重原創性和產品技術，得到這些東西有不同的方式，一種是自己研發，一種方式把有這個技術的公司連公司都買了，通過這種形式，我們當時講韓國汽車大伙兒都知道，韓國當時是樸正熙時代，這個東西應該歸功于樸董事長，他當時在正常的政府機關之外有18個研究室，辦公室、委員會一大堆機構，這些機構都是專門給他做這個事情，他們研究了之后像韓國要有自己的東西，當時他金融上是很冒險的，韓國國家不大，國家相當于給企業擔保，讓銀行給企業負債率可以高達上千倍，這個在中國是不可能的，我們現在負債率過了60%、65%銀行就拜拜了，銀行永遠是不下雨出太陽的時候才給你送傘，這是中國的銀行跟西方的銀行業不同的地方，我覺得中國還是缺少真正的銀行家，西方的銀行對企業是了如指掌他派的人跟你一塊做事情，中國現在這樣的銀行家是有的，跟著你的企業幫你一塊走，幫你做資金的儲備，做資金的準備。

在韓國當時是經過考察，比如我選定現代、大宇這樣的公司做這樣的汽車，國家給的貸款讓銀行給，銀行是商業銀行貸款虧了錢怎么辦，政府給你擔保，我財務擔保給你貼息，貼息也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等于我不付利息，給了很多的錢，因為有錢就好辦了，韓國的汽車業做的第一件事先把人招上，韓國49年開始往美國不斷地派，我們50年左右的時候往國外派人，這些人已經在美國通用大汽車公司當了管理和技術的主管的，把這些招過來，回來給你一樣多的錢，現在咱們很多的留學生比在國內也就是那么回事，十年以前可不是，十年以前當年95年從美國回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在那掙錢跟在中國是完全兩回事，如果說掙美國的錢在中國花，感覺你太有錢了，就是那么個感覺，現在他掙的錢他也不覺得太有錢，因為中國的經濟發展了，一個人民幣的購買力相當于一個美元，拿了美元在中國花就是大富翁了，那種感覺，在美國一般的白領，兩三萬美金，兩三萬美金，那個時候折回來是二三十萬，十幾年前在中國錢花得很舒服，韓國當年就是這樣的，他用同樣的錢把人招回來了，人有了還有一個知識產權問題，我掏錢意大利、西班牙有一些歐洲的設計的公司幫我設計我連產權一塊買不就是幾千萬美金嗎，買回來了又有人在這個基礎上發展起來了，韓國的汽車，我認為中國政府在這點上是極大的戰略失誤，我們自己當時一汽、二汽、上汽我們全變成合資，大家知道我們最早賣得最火的車是普桑，20年親不能想象了，滿大街跑普桑的時候，我們跟大眾談判的時候大眾都不理，普桑是淘汰車型，美國不要的車型賣到中國來，然后才有桑塔納2000，然后還有帕薩特，小瞧了中國的潛在的市場。

我印象當中十幾年前的時候我們同學聊天的時候說，這輩子我們會不會有自己的小汽車，我當時就講這個東西太沒遠見了，我覺得用不了十年，中國人有小汽車的很多了，結果一進入21世紀開始家庭的轎車持有量像井噴似的，你看看周圍住的小區，回憶一下兩年一年前，停車的時候怎么停車，我當時在紐約去同學家他開著車回來了，在那轉了半個多小時找不到車位，等著那個人走了空了才回來，因為他當時紐約老城也沒考慮這個東西。當時的韓國是用這種方式購買。

現在我們也對知識產權保護很重視，我們早幾年有人剽竊我們的技術，我們激光照排的東西，我們打官司判我們輸了，我們很郁悶，法官說沒這個法律，我們就給全國人大領導人寫信呼吁這個事，知識產權保護法條款出來了，我們打官司打贏了，我們前一段狀告暴雪，我們說中國人剽竊我們的東西，也有你剽竊我們的時候那就得告。

這個時候像神州飛船，包括現在十一五的項目數字廣告出版等等的東西。

今天我沒工夫展望這種東西，大家可能今后我們出版會改變人們的整個生活習慣，我們原來的激光照排作用是什么？大家可能沒有去過過去的鉛印廠，我們都去過，那都是每個車間里面擺的都是鉛字，鉛字今天的稿子來了，拿著稿子本往那一放拿著托盤，托盤上準備一欄一欄怎么擺，先把鉛條排上準備鉛字，拿個鑷子剪毛主席逗號、句號很慢的事情，鉛是有毒的很繁重，我們的激光造排是告別光與火迎來光與電，當時大概可能要提前幾個小時要結稿，結稿的時間是今天幾點幾點，再早了又一條新消息是每天的新聞，現在可以到大概十幾分鐘，新聞的時效性就出來了，我現在說我們的數字網絡出版是什么，過去是制介質，現在有聲音，還有影像，我們現在制作的是一次制作，我把這個東西采編出來了之后連聲音、文字、圖像，一次制作多次發文，現在的技術到什么程度，大家不知道你們原來不是看《哈利波特》那個報紙你們看見了吧，那個報紙老在那動，那里頭的圖像在動，我告訴你那個東西今后那個東西不是魔術，它實際上我們如果做到第一做的東西比較薄，現在有人在做這個材料，這個東西紙質的，如果說這里頭有現在叫3G，那個時候不知道叫什么G現在這個技術已經可以實現了，買報紙不用買了，就這么個訂，我定的《經濟觀察報》，我定了《第一財經》等等，我就想看張京華的尊容，我在報紙上選了，我們現在的報紙是死的，它是視頻，視頻是動的，它那個東西是時效，隨時有新聞就變，技術上已經可以實現了。我們現在方正集團做的東西從軟件這個角度上這是可以做到的。這個材料現在還沒有市場化，但是現在我們做的電子書這么大個東西是比較厚的，這里邊就有想做什么東西可以做什么，我們這一次在法蘭克福去發布的這個，只不過它還沒有把圖像、視頻全做進去。這個東西還要報社都做，技術上是可以實現的，這是我們方正集團做的數字出版技術，開放狀態下自主創新的東西。

第三個問題講講方正集團的創新之道，剛才講的都是技術方面的問題，我是個北大人，我也是個北大方正人，我十年前大方正來之前我是北大教育學院的常務副院長，我也兼著咱們財務部的副部長，我覺得在北大有很多值得我們驕傲的地方，過去到方正之前因為王選我覺得北大方正也是北大值得驕傲的東西之一。我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仍然這么認為，不是因為我們坐在這個位置上才這么想，大家想想1986年方正集團用40萬資金，王老師那一項原創核心技術經過23年的推廣，總資產現在到了400億，凈資產160多億，收入450億，利稅48個億，全國有多少產業大概有五千多家，產值總值大概是一千個億多一點，方正集團占了全國校辦企業的三分之一，現在在方正旗下有四大產業群，IT、包括軟件、硬件，硬件的東西外設一直到線路板、芯片，軟件是激光造排，到系統集成、電子生物，包括微機；然后是醫療醫藥，因為方正是背靠北大做事，當年我們的IT是背靠計算機研究所，當北京醫科大學合并到北京大學之后，成為北大的醫學部之后方正集團開始進軍醫療醫藥。

韓校長當時建議之下，北大投入32個億建北大國際醫院，建完之后應該是北大的醫院，在全國也算設備條件最好的，在北京我沒有仔細研究過，我們現在有藥廠，這是醫療的機構。

北大資源集團劃給我們管理之后方正集團就是開始做房地產，還有金融板塊，我們自己有證券公司、信托、期貨、有我們自己的財務公司有基金，我們也是一些銀行的股東，這是四大板塊。

方正的這么一個成績從哪來的？劉老師也知道其實方正很坎坷，從成立之后由于當時都是一些老師，沒有企業管理經驗，當然觀念上有一些沖突，媒體那個時候我剛來的時候媒體老問我，魏老師方正過去成立了十幾年，每兩年一次人事變更怎么辦？我當時跟他講，我剛來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種現象將會一去不復返，方正我在的十年我們的整個領導班子是很穩定的。說這個話還是說了以后做得到。

這樣一個企業從40萬起家，我現在給北大的回報大概每年是一個億，這還不包括獎學金、獎教金還有其他的一些活動，方正不管它從那個角度上講，應該講它是離不開創新的，我們是源自北大依托北大以持續創新做我們的核心理念，還是一個方方正正做人實實在在做事，這么兩個核心理念，方正是哪來的？當時是北京教授，我們要做個方方正正的人，企業也要做個方方正正的企業，(“……此行若此可謂方正之事，引用古文”)

自主創新在方正從王老師形成了一種傳統愛一種使命感成為一種信念，也成為一種戰略導向，成為了方正的靈魂，所以說方正才能持續創新20多年，這些東西表現在哪呢？表現在四個層面上，第一是技術層面，第二是戰略層面，第三是模式，第四個管理，技術創新是有漢字的地方就有方正，大家知道現在我們的激光造排在國內85%的媒體用的是方正，在海外這些有漢語的媒體90%以上用的是方正，大伙兒可能不知道當年國民黨包括當時陳水扁在的時候他的民進黨他們的黨報用的是共產黨的東西，臺灣用的都是我們的，更不用說香港。激光造排技術是一項技術改變了一個行業，推動了計算機時代中國文明的進程，我說這個東西一點不夸張，當時沒有王老師的數字壓縮的技術，大家可能要用拼音了。

這個是中國第一個獲得的歐洲專利的技術，包括瑞普(三格圖象處理技術)。像計算機字庫，當你們去拿到中共中央的文件的時候你會發現它的字和別人不一樣，中共中央的字就是輸入字塊，那是中央辦公廳的專利，我們給它做的，其他的任何的報紙各地方都用不了，所以說為什么中共中央的文件打出來這么漂亮，字庫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大伙兒可以給徐靜蕾做的字庫，有名的書法家字庫都給做，就連毛澤東的手書的東西都有，今后會造個性化的東西，那天跟他們講，他們說魏老師你寫五千個字以后我就把你的字庫做出來了，你以后批文件的時候計算機敲出來都是你的字庫，我們現在到了800了，寫800個字，我說不行，我們現在500個字，我說你要能做到200個字，就可以做字庫，那就可以了，那個時候任何一個人花很少一點錢，幾百塊錢幫我做一個字庫，劉老師500塊錢做個字庫也可以，就把你的字體做出來了，今后敲出來的東西都是你自己的就跟手書一樣，我們的最大的字庫的開發企業，我們是飽受侵權之苦，用了我們的技術不給錢。包括少數民族的字體都有，剛才說個性化的字，像數字混合出版我們把它稱為E時代的起草工程，這都是我們的技術創新。

我講了海外市場90%以上，日文也有，日文有400多種日本報紙都出版在用我們的技術，我們的發明專利以平行每天兩項這個速度，近三年累計申請專利2003件，國際申請88件，軟件注冊全是522件。

戰略創新，當這個企業發展的時候，我們走什么路？當時我記得我當時在董事會上提交了一份報告，關于方正集團發展戰略和企業文化的幾點思考，其中講到了戰略上的問題，我當時說提出方正集團要走專業化基礎上的有限多元化的道路，結果我們被媒體和銀行猛批，也被北大包括管理學院老師們上課都罵我們，我們北大自己的老師在罵我們，說我們不識時務，為什么這樣呢？他說你看看當時德隆，你們做技術的企業你去走什么多元化的道路不是找死嗎？銀行告訴說錢不貸給你們了，你們瞎搞、亂搞。我也不能跟每個人去講媒體也罵我們，方正集團想干什么，我只能給個別的銀行領導講，我說這個報告是有依據的。那時候我比較生氣的是，是我們管理學院的個別教授在罵我們，上課的時候把我們當典型在罵。

那天不在課堂上，是你管我企業還是我管我企業，銀行要理解我們，我當時講什么叫專業化，什么叫多元化，專業化和多元化沒有孰優孰劣之分，都是戰略的抉擇，是在適當的環境下做的一種選擇。孰優孰劣戰略選擇而已，做專業化需要什么樣的充分必要條件，做多元化需要什么充分必要條件，你們不見得研究過，該告訴說因為德隆做那個東西失敗了，所以說中國的企業多不能多元化，微軟不是做專業化，IBM做專業化嗎？我說GE做多元化也不見GE死掉啊，你怎么知道中國的企業沒這個能力做多元化。專業化一你要有自主的知識產權，你沒有那個東西肯定要有跟人家不與眾不同的東西，戴爾的東西不是技術的創新是商業模式的創新，直銷，你有做專業化的東西就是這樣，你做專業化要不要維護。當時我們有沒有自主知識產權，我們有激光造排，但是如果想做大，因為我們的東西就是在媒體上的，報紙雜志基礎上的，那個東西在中國經濟大盤子比例太小了，我們要做就是雞蛋殼里面發面，我可以做，可以做得舒舒服服一招先吃遍天，每年幾十萬利潤就可以活，但是方正不是名勝在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當時說了很多的問題，凈資產已經剛來的時候管財務副總說，趕快開董事會我們凈資產是負的了，可能是差不多一個億左右。企業當時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所以我剛才講你想干什么，你要做專業化，我們的技術是一個，我們的技術跟微軟的技術不一樣，微軟的技術是全世界所有的人有個人電話就要有，因此它做多元化可以做得很大，我們只賣給報社媒體我們不可能做得很大，我們又要這種規模，沒辦法我們要走適度的多元化，所以說是有限的多元和，加了個定語專業化基礎上的多元化，其他的東西，比如說證券，比如說IT的其他硬件的東西，醫療醫藥，我們介入了其他的東西。包括我們收購了(蘇州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