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益平同時也表示,作為中國人而言,當然最關注的就是人民幣以后發揮的作用,能不能成為儲備貨幣,能不能國際化,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但是有很多事情我們自己可以做的。
以下為黃益平發言實錄:
從中短期來說,最有可能是一個儲備貨幣多元化的問題,多元化其實對我們來說,有兩個,第一個就是美元可能還會保持,在很長時間內發揮很重要的作用。如果美元的地位可能有所下降,但仍然保持非常重要的地位,意味著美元的相對穩定是符合全世界經濟利益,符合我們中國的利益,所以這個問題有可能我們需要在G20的會議上,有比較明確的討論。包括美國的貨幣政策,財政政策,包括其他國家的投資策略,尤其是有很多外匯儲備的國家,我覺得相互合作,保持美元的相對穩定,應該是符合我們的利益。儲備貨幣多元化的第二個問題就是說,意味著除了美元以外,還會有其他的貨幣發揮儲備貨幣的功能,我們現在知道有歐元、有英鎊,可能還有日元,現在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G20以后,我們會不會出現有新興市場國家的貨幣以后在國際上發揮比較大的作用。作為中國人而言,當然最關注的就是人民幣以后發揮的作用,戴行長已經討論了很多。我想這是我們的愿望,以后能不能實現,有很多其他客觀的因素,能不能成為儲備貨幣,能不能國際化,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但是有很多事情我們自己可以做,我簡單地說三個方面的建議:
第一個方面的問題,就是能不能最終把人民幣納入到IMF特別提款權這個籃子里頭,大家最近有很多討論,我個人的意見是,應該盡量爭取放進去,但是放進去,不要把匯率的靈活和可自由兌換作為先決條件,我覺得這樣放進去沒有任何意義,放進去了既不能幫助SDR的改革,也不能推動我們人民幣的國際化。所以讓人民幣匯率自由,和讓資本可自由兌換,其實是和我們的改革是一致的,我認為把它作為一個SDR放進去的一個重要條件,沒有什么不妥當。人民銀行副行長曾經提出過一個建議,2011年的時候,SDR籃子權重已經調整過,現在我們可以做的,可能是推動IMF或者其他機構,來建立一個影子的籃子,可以試運命,到了2015年條件成熟,正式納入人民幣,包括其他的貨幣,我覺得是一個比較好的方法,漸進的過程。
第二個建議,是我和樊綱教授一起做的一個報告,就是在推動我們新興市場國家的貨幣,尤其是亞洲的貨幣成為國際儲備貨幣的過程當中,有一個可以做的工作,就是推動亞洲國家的貨幣互持,我們現在有很多貨幣互換,有很多儲備貨幣放在一起。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我們相互持有我們自己的貨幣,這對于我們防范金融風險具有很重要的作用,對于我們儲備投資的多樣化也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最后一個就是我們人民幣國際化的問題,戴行長討論的,我個人覺得這一步不走,我們就根本不需要討論國際化,也不需要討論儲備貨幣的問題,核心是什么?就是資本項目可兌換,我們在1996年實現經常項目可兌換,現在我覺得已經到了可以走的這一步,今天我們看中國的宏觀環境,財政狀況,金融體系,和我們外部賬戶的狀況,我認為比當初很多國家,包括印尼、印度、俄羅斯,他們推動資本項目開放時候的條件要優越得多。當然推動這個資本項目的開放,并不意味著完全沒有這個限制,舉個例子,我們對短期資本流動有一些擔憂,我們可以實現資本開放,比如對資本市場,尤其是對短期資本流動,因為我們已經有QFII,QDII,可以限制,經過一定的過度以后,最后走向完全的自由可兌換。
最后一點就是人民幣匯率問題,剛才有很多討論,我認為最終人民幣匯率問題還是應該走向可自由浮動,而且我覺得我們現在有條件在兩三年以內做到。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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