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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思危中國證券市場年會發言實錄

2010年11月12日 11:04鳳凰網財經【大中小】【打印】共有評論0條

鳳凰網財經訊 11月12日由證券日報社主辦的第六屆中國證券市場年會在北京釣魚臺國賓館舉行，此次年會的主題為“轉型與跨越”，第九屆、第十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中國著名經濟學家成思危發言。

成思危：各位嘉賓，今天的話題是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下的資本市場，在座資本市場的專家很多，我就不詳細談資本市場的問題，主要針對當前經濟形勢和我個人的一些展望談一些看法。

大家知道，去年是我們最困難的一年，在面臨國際金融危機的沖擊之下，中央在2008年10月堅定啟動了以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松貨幣政策為支撐的一攬子經濟刺激計劃，看來是取得了積極的效果。根據最近的研究，如果沒有這個刺激計劃的話，我們的經濟可能要下滑到2.4%，現在達到9.1%。經濟刺激計劃大概提供了853萬個就業崗位，我們度過了最困難的一年。但是今年是最復雜的一年，為什么？因為從去年經濟危機沖擊下特殊情況下過渡到明年我們十二五計劃開局正常的情況下，溫總理對最復雜一年有一個描述，“積極變化和不利影響此漲彼消，短期問題和長期矛盾相互交織，國內因素和國際因素相互影響，社會經濟社會中的兩難問題增多”。不利影響在哪兒？由于經濟的過快增長造成的破壞，去年投資增長了30.1%，達到22.5萬億，占GDP的2/3，去年9.1的實現里面8.5是投資的貢獻，4.1是消費的貢獻，外貿貢獻是負3.6，這樣構成9.1。大量的投資結果一方面拉動了經濟提供了就業崗位，拉動了生產資料的需求，一部分投資通過工資轉化為消費，但是另一方面產生四個負面效應。第一，產能過剩。很多產業都是產能過剩，鋼鐵工業是世界第一，但是產能過剩兩億噸，每噸鋼鐵投資五千塊有一萬億的投資在投入的時候是拉動了GDP，但是以后拉動不了。第二，產品積壓，我們的GDP按照生產法計算，生產出來就算，但是生產出來沒有實現它的價值放在倉庫里面。第三，效益降低。正常情況下投資增長1%，GDP增長0.4—0.5這個彈性系數，但是去年投資增長30.1%，GDP增長9.1，彈性系數降到0.3，當然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投資是鐵路、公路、機場上，所以發揮效益比較慢。第四，污染問題回潮。基礎投資建設對環保問題重視不夠，所以有些地方污染問題增多。這是投資造成的負面效應。

另外一方面，大量貨幣供應造成了效應。去年全年銀行信貸增加了9.6萬億，比正常年份增長了兩倍多將近三倍。一季度就增長了4.56萬億，三月份人大剛通過全年5萬億，一季度就造了90%。這樣大量的貨幣供應造成什么負面不利影響？主要是三個方面。第一，這些錢相當一部分借給了地方政府，所以地方政府的債務迅速增加。根據估計，現在地方政府的投資平臺八千個，原來是省、市有投資平臺，現在連很多縣都有投資平臺，總的負債量大概是7.5萬億，有人說是7.66萬億。根據審計署的審計，一部分省市縣大概有1/3左右負債超過全年的財政收入，最高超過將近三倍。美國的次貸把貸款借給沒有還款能力的個人，中國的次貸就是把錢借給了沒有還款能力的地方政府，如果它還不起結果是什么？一個中央財政買單，中央財政買單實際上就是減少了保民生方面的支出，實際最后還是老百姓買單。再一個，銀行的壞賬增加。銀行壞賬增加的結果實際上也是轉嫁到老百姓身上，銀行搞兩利率賺錢，如果壞賬高利差高，存款利率低貸款利率高老百姓買單。最壞的情況由于貨幣的過量發行通貨膨脹嚴重稀釋，這些都是我們不希望發生的，所以中央在清理地方政府債務，清理地方投資平臺。

貨幣供應量過多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局部的資產泡沫，貨幣供應去年貸款相當一部分是貸給了國有企業，國有企業拿這個錢怎么辦？它也要增值，進入股市和房市，由于股市、房市信貸資金進入而帶動了一般投資者的資金進入。我們最近做了一個研究，大概去年進入房市的資金2萬億—2.5萬億，包括開發商貸款還有消費者貸款，把房價抬升上去。再加上去年土地價格暴漲，北京一塊地起拍價18億，炒到45億。第二個是股市，07年股市是大牛市，08年熊市，08年資金凈留出，凈留出量八千億左右，去年金融危機沖擊之下資金的流入是1.9萬億，減掉08年的七八千億還降低1.2萬億，比牛市的時候還增加了資金，為什么？信貸資金的拉動。我們也做了一個測算，去年一到八月份股市比較好的時候大概進入股市的信貸資金是9300億，9—12月份撤出兩三千億，信貸資金的進入同時也帶動了其它投資者的資金進入股市。去年上半年股市上漲，到后來資金沒有再進甚至流出，到后來持平。房市去年下半年上漲。

第三個問題通貨膨脹。去年六月份我就警告通脹的危險，很多人不以為然，CPI都是負的，有什么可威脅的，還有人說別拿通貨膨脹唬人。當時說這個是有道理的，我們國家報的CPI，去年六月份前年六月份，前年六月份通貨膨脹很高，去年一比就負了，但是看CPI還要看同比，六月和五月同比，去年三月份CPI就轉正了，已經開始有通貨膨脹的跡象。到11月份都轉正了，同比、環比都正了，所以大家都看到了通貨膨脹的威脅。通貨膨脹有兩個特點，一個特點是貨幣供應超出實際經濟需要造成了貨幣購買力的持續下降或者物價總水平的持續上升，通貨膨脹不是說所有的東西統統漲價叫通貨膨脹，局部通貨膨脹、全面通貨膨脹、結構性通貨膨脹都是從學術上說都有問題，還是把它看成是貨幣的轉嫁才有結構、全面、結構性的說法。從貨幣供應增加到物價上漲，中間還有一個傳導期，從中國的情況看，這個傳導期大概是半年。3月份CPI環比正，但是到9、10月份才能體現通貨膨脹同比上行。貨幣供應增加以后由于區域經濟的發展沒有進入到實體經濟進入到股市房市，去年就是這個情況，所以顯得物價上漲的情況比較嚴重。一旦股市、房市掉下來，吐出來這個東西，馬上進入實體經濟物價就上去了。在美國就是這樣的，在2001年—2004年期間美國的股價CPI很低，格林斯潘認為通貨膨脹威脅很少所以大膽降息，把聯邦利率從5.25%最低降到1%，這個降息力度很大，但是他沒看到房價的上漲吸收了大量的貨幣流動性，等到04年以后房價開始下跌流動性吐出來CPI又上去了，所以不斷加息。我們國家也是這個情況，07年流動性過剩，但是股市瘋漲，所以吸收大量資金，07年CPI并沒有顯得上漲，我國那時候也是比較寬松的貨幣政策，一直到11月股市掉下來了通貨膨脹馬上浮出水面，08年我們來了一個緊縮的貨幣政策馬上要緊縮。可是沒想到那時候從世界局勢來看，金融危機已經開始蔓延，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候，我們采取的措施跟人家正好相反，11月份掉轉頭來變成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

大家對于通貨膨脹估計還是不夠，我們今年3月提出控制CPI3%以下，當時我說擋不住。因為今年我們貨幣政策不能夠馬上收得很緊，去年好多新建的項目建到半路，今年說把貨幣收得很緊，它怎么辦？一下子不成了半拉子項目？剎車要剎，但是不能一下子剎的太厲害。在這種情況底下這是第一。第二，由于世界各國都是實行低利率或者零利率政策，一直到現在美聯儲和日本還是實行基本上是零利率政策，歐盟也是非常低的利率政策。這種情況下你要提高利率，熱錢大量涌進來。在這種情況下不可能貨幣政策收的很緊，今年前九個月已經是2.9，8月份是3.3，9月份3.6，昨天公布10月份4.4，全年肯定3%是控制不住的，我個人認為控制5%一下還算是溫和的通貨膨脹。但是這個問題我們要注意，第一，通貨膨脹的預期和通貨膨脹很危險。老百姓想，通貨膨脹鈔票發毛，貨幣購買力降低，這種情況下就不愿意再去存銀行，就炒農產品，大蒜也炒，棉花也炒，黃金也炒，房子也炒，通貨膨脹預期就給老百姓一個信號，鈔票要發毛，所以要炒。88年那時候通貨膨脹率很高，最后所有百貨公司里面的貨搶購一空，甚至有的冰箱缺了一條腿都有人去買，當然現在沒有這么嚴重，供應還是比較充裕，但是出現了這種現象。盡管我們說是溫和的，但是對老百姓來說，工資如果沒有提高等于減少，更嚴重的是存款的縮水，現在存款是負利率，實際利率減通貨膨脹率是實際利率，現在我們實際利率是負的，老百姓就不存款。即使是溫和的通貨膨脹也要認真加以治理，這才符合以人為本的精神。這兩個不利影響是今年要下大力量去治理解決的。

短期問題和長期矛盾相互交織，改革開放30年我們短期的問題到現在是四大關系要處理好，人治和法治的關系，公平和效益的關系、政府和市場的關系、集權和分權的關系。

國際因素和國內因素相互交織，一個是外貿，一個是匯率。外貿大家知道多年來一直有比較大的外貿順差，2007年是最大的，外貿順差占到GDP的10%以上，最近兩年5%左右，一般情況下5%左右。大量的外貿順差造成的結果，一個就是我們的外匯儲備迅速增加，一個是貿易摩擦迅速增加。去年到今年針對中國的貿易摩擦反傾銷反補貼案件我們是世界上最多的，再一個就是外匯儲備，現在超過2.6萬億美元，前幾年我們做過計算，外匯儲備6500億足夠了，隨著GDP的增加相應增加，根據我的看法，外匯儲備占GDP的20%是足夠了，我們現在是占了一半還多，去年GDP4.9萬億，外匯儲備去年全年2.3萬億，外匯儲備過多造成什么問題？一個是貨幣政策受限制，現在有人說我們的貨幣超發，美國在超發貨幣，我們的貨幣發的也不少，為什么不少？光外匯儲備這一項2.6萬億就是十幾萬億的鈔票要發出去，我們的貨幣供應量受限還有這個因素。這么大量的外匯儲備我們要承擔外匯貶值所帶來的風險，特別是美元，2.6萬億外匯儲備，美元的金融資產大概占到將近一半，美元貶值等于我們損失。最近我看網上的笑話，我們國家手機發達短信文學發展很好，“一個美國人到中國來旅行帶了十萬美元，換成人民幣，走的時候再把剩的人民幣換成美元還是十萬美元，等于他在中國白白旅行了一趟。”我們實際承受美元貶值帶來的風險。這是國際因素。

國際因素的第二點就是匯率，匯率最近成了熱點話題，基本上都是針對我們來的。匯率問題我個人認為，自從回避脫離了金本位之后，貨幣一部分已經虛擬化了，也就是說它沒有客觀的衡量標準，只能是由購買力來決定，另外它的發行不能與黃金或者美元擔保只能用政府的信用來擔保，這種情況底下如果政府的信用被破壞，那么它的貨幣肯定出問題，這是第一。第二，各國之間匯率由于沒有客觀標準，成為政策博弈的布局。東亞金融危機的時候貶值，05年以后一直壓迫升值。在工作上我們堅持主權在我，第二還是要不斷推進匯率改革，我們匯率改革路線是很清楚的，我在99年講第一步盯住美元，第二步盯住一攬子，第三步關注自由可兌換。7月25號我們改成“參考一攬子”，“參考一攬子”往往受到一些質疑，不告訴他來自哪些地方，不告訴他權重，等于你說了算，透明度很低，受到一些質疑。不管怎么說匯率改革往前進了一步，最后實現人民幣自由可兌換，我們96年已經開放了，資本帳戶到現在為止43個分帳戶現在為止25個多一點，一半左右已經基本放開，還有一半要逐步放開。逐步放開沒有時間表，這個非常慎重。要根據國際主要貨幣之間的實力情況和選擇時機，第二個管理能力要有，沒有管理能力就放開很危險，只有管得住才能放得開。第三，放開順序的設計問題。一般來說先內后外，先短期后長期。但是不管怎么說，長遠的方向肯定要這么走的。現在說沒有時間表就是因為我剛才說的原因，從外匯情況來看，我們一方面在近期來看一方面要提高靈活性，還是要適當考慮市場供求關系，不能我們說是多少就是多少，還要考慮供求關系，適當提高。第二，穩步推進改革。實際今年我們允許一些外國公司到A股上市和在香港以人民幣結算試點也是進一步開放資本市場的措施，但是一定要穩步推進。第三，反駁一些國家對人民幣不正確的認識。美國政府老把美國失業率算在人民幣的頭上這根本不對，人民幣從05年7月到現在升值了24%，美國失業率還是9%以上，盡管中國產品漲價了還是比美國本地生產的便宜。盡管中國商品漲價你進口少了，但是其它東南亞國家的產地還是便宜，即使中國產品銷售額減少了，美國產品銷售額并沒有增加而是被其它國家產品取代了，又是低端的產品。它的失業率并沒有降低，最近我專門做了一個研究。英國經濟學家有一篇文章，英國倫敦的漢堡包一個要比北京巨無霸漢堡包貴40%，我在國外演講簡直是荒謬，漢堡包的價格差異主要不是面粉、牛肉、西紅柿、洋蔥價錢的差異，主要是勞動力價格的差異導致40%的差異。所以我們要反擊指責人民幣不正確的觀點。最近國際金融論壇上我也講了這個事。但是從匯率來看，從長遠來看，匯率還是有可能要逐步提高的。至于升值還是貶值根據市場需求，現在市場需求來看，人民幣堅挺升值的可能性要大于貶值的可能性。大家認為人民幣可靠都要買人民幣，那人民幣當然價格就提高了。再加上美聯儲繼1.8萬億的經濟刺激計劃之后最近又推出六千億經濟刺激計劃，美元大量供應必然造成美元價格的下降，就是人民幣價格的升值。我們可以看到，當前經濟形勢就是這么個情況。

中央最近十二五計劃建議已經提出來，我個人理解這個建議既是應對目前更多是面對今后的發展。這個建議實際上我們可以體會到我們不要追求過高的經濟增長速度，今年定的指標是8，但是全年10超過兩個百分點，并不一定是好事，本來希望降低速度慢慢踩剎車，讓經濟恢復到正常，另外更多資源改善民生加強社保體系等等，現在追求GDP的習慣不見得一下子能改所以還保持比較高的速度。十二五期間保持7.5%—8%的年增長速度應該說是不錯的。

第二，我們不會追求過高的貿易順差。最近有人提出來要我們控制順差在GDP的4%之內，我個人認為這個當然提出要求可以，但是不能作為強制性的指標。因為這是各國的內政問題，不能作為強制性的指標。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強制美國搞經濟刺激計劃不準多發貨幣，但是作為我們來說啊適當提高貿易順差也是可以到6%并不是說不可以，但是這是我們自己的內政問題。另外，我們不能單方面承諾，如果我們承諾美國也承諾該承諾的東西，當然這是博弈，這是政治談判。十二五計劃究竟應該重點放在什么地方？我個人觀點有幾個，第一更多依靠國內消費，真的依靠國內消費，老百姓收入得提高，收入不是說漲一次工資解決了，而是要建立制度性，人民收入和經濟增長同步，工資和CPI，報酬和經濟效益同步隨著經濟效益上升。去年GDP9.1，城市居民收入9.6，農村居民收入8.5，基本上同步。第二，CPI現在有28個省市宣布最低工資和CPI掛鉤，企業注意隨著效益的提高要提高勞動成本報酬，否則你就降低了勞動者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另外也會產生民工荒。我那年去沿海地區看，十年了農民工的工資還600—800，人家回家鄉發展照樣賺這么多錢所以產生民工荒。另外，讓大家敢消費，不要為孩子上學交高額的擇校費，現在上幼兒園都要交兩三萬塊錢，這不行。另外看病貴看病難的現象要解決，最主要還是要大家愿意消費，如果漲了工資他去存銀行實際起不了作用，最后還是拉動不了經濟。我記得朱镕基同志當副總理的時候在人大會上做報告，“這次給你們漲工資不要存銀行要消費，消費就是愛國”。怎么能夠有新的經濟增長點吸引大家消費，去年我們的消費貢獻4.1，主要是靠兩個，一個靠汽車增長46.2%，一個靠住房增長了42.1%的銷售，這是因為去年推出了特殊的優惠政策，不可能老這么去增長，汽車和住房始終是消費重要的方面。中國在發展過程中住房始終是一個支柱產業，這是沒有疑問的，當然現在有些人認為房價高反對住房用高新技術做支柱產業部用住房，咱們經濟學家要客觀，你想為什么住房是支柱產業？就是因為我們每年將新增勞動力1100萬，農村城市化每年增長一個百分點將進入城市又是1100萬，每年將近兩千多萬人口增加在城市，你不解決住房不行，就得要發展住房。有人說西方國家并沒有拿住房作為很重要，西方國家住房問題都解決了，蓋房子的少多了。即使這樣，美國還出問題，何況我們。我們住房一年解決兩千多萬人的住房問題，你不蓋房怎么辦？住房問題現在有些人認為需求是由于炒房的人給搞上去的，我認為有這個因素，但是不是主要因素。因為需求客觀存在，兩千多萬城市人口的增加，再加上改善住房，人民生活提高了，有改善住房的愿望，你不增加供應怎么解決？除此以外，還要想辦法增加各種新的消費熱點，這就需要企業來創新。比如蘋果就厲害，蘋果把索尼基本上給打敗了，問題在哪兒？不斷推出新產品，推出IPOD、IPAD、IPHONE，3G，IPHONE4，不斷推出新產品吸引消費者。我們的企業也要有這種創新精神，不斷推出消費者愿意買的產品，這樣才能真正拉動消費。

第二方面就是綠色經濟，中國的將來一定要依靠綠色經濟發展，不這樣的話不可能持續發展。我們做過一個研究，計算2005年我國環境成本，包括能源效率低、環境污染、生態被破壞，這個成本占GDP的10.3，而當年GDP只增長10.4，這說明什么問題？說明我們把大量的環境債務留給我們的子孫后代，這是不可持續的，我們要下大力氣做環境整治，反應綠色產業。所謂綠色經濟包括低碳經濟、循環經濟、生態經濟，低碳經濟的重點是減少能耗減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循環經濟的重點是資源利用率，生態經濟的重點是保護利用和發展生態環境。這三者的結合就叫綠色經濟。發展綠色經濟首先要搞新能源，金融和能源是經濟的兩大問題，如果把經濟比成一個人，金融是他的血液，能源是他的糧食，沒有血液沒有糧食就會死。從我國的能源來看，現在90%是依靠化石能源，煤炭、石油、天然氣，一方面大量排放二氧化碳，石油我們是凈進口國，14億桶，石油需求量八千萬桶到九千萬桶，石油價格的變化給我們帶來很大壓力。這種情況下我們一定要發展新能源，發展水能、核能、太陽能、風能，現在正在制訂新能源計劃，可以說是雄心勃勃的計劃，到2020年水能從1.9萬億到3萬億，核能從一千萬千瓦到六七千萬千瓦，總投資五萬億。當然不要炒作新能源的概念，而是真正真實在新能源方面技術的創新企業，這些企業前途是肯定的。我最近看了一些企業很受鼓舞。綠色產業現代服務業包括現代金融業、現代信息業、現代物流業、現代咨詢業、現代管理業、現代會展業。文化產業是提供文化產品和文化服務，隨著人民生活提高文化產業需求提高，我們文化產業在08年只占GDP的2.6%，近兩年不斷上升，發達國家占10%以上，文化產業也是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最后最重要的就是教育，教育本身一個是提高全民的思想高度、文化、科技水平，一個是培養創新型人才，如果我們13億多中國人民的教育水準都能達到西歐、日本、美國這樣的水平，那么中國人力資源將是不可比擬的力量，日本有什么資源？主要靠人力資源。我們中國說是地大物博，實際地大物不博，不靠人力資源不行。第二，培養創新能力的人才。現在世界各國經濟在競爭背后是科技實力的競爭，科技實力競爭的核心是人才競爭，人才競爭的關鍵是人才創新能力的競爭，現在教育不利于培養創新型人才，從這點上說我們一定要下大力量去改革我們的教育，最近中央出臺了中長期教育發展綱要，我個人認為在教育方面投資那是最重要的戰略舉措。經濟只能保證我們的今天，科技可以保證我們的明天，只有教育才能保證我們的后天。無論怎么說，我們都要不斷加強在教育方面的投資。

中國的資本市場20年來我們也做了一個研究，經過三起三落，每次起都有兩個峰，每次落都有兩個谷，我們把它叫做快流慢流大熊小熊，現在正處在小熊的階段。如果今年調整工作做得好，明年隨著十二五計劃的開局，明年應該可以逐步擺脫熊市進入牛市。當然這個是我的主觀估計，別按這個投資，如果按這個投資風險自擔。但是我還是審慎樂觀，我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中央今年夏很大力量調整經濟問題。明年我們能不能一下子調整得很好最重要看情況，整體來說我認為是有可能明年逐步擺脫熊市進入牛市。

今年是極為復雜的一年，解決去年投資增長過快信貸增長過猛造成的不利影響，今后發展不要追求過大的增長速度，不要追求過大的貿易順差，穩步推進人民幣的匯率改革。在我們發展的重點來看，一個是以消費作為經濟發展更主要的動力，這樣的話老百姓敢消費、能消費，提供更多的產品。第二，發展綠色產業。再一個就是加強綠色產業新能源、現代服務業和文化產業，再者加強教育，提高全民的素質，培養更多有創新性的人才。

我就講到這里，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