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和中國PE發展論壇實錄

2009年10月28日，由清華大學主辦的“2009清華管理全球論壇”在清華大學召開。會議的主題是“全球經濟復蘇與企業重振”，在全球領導力、公司治理、私募基金等領域展開深入研討。鳳凰網財經進行全程報道。下面是“PE和中國PE發展”論壇實錄。

主持人：今天下午才來到會場的聽眾，今天上午我們已經進行了今天的主論壇和兩場分論壇，我叫楊斌，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黨委書記，今天的論壇由我為大家主持，今天下午將有兩場分論壇，探討的主題與PE股權以及公司治理相關，在這兩場分論壇中間還有一場揭幕儀式，清華大學公司治理中心的揭牌儀式，首先介紹一下今天下午分論壇的主持人，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副院長、清華EMBA項目主任、清華大學中國金融研究中心常務副主任廖理教授為大家主持第三場分論壇，有請廖教授！

廖理：謝謝楊斌老師！尊敬的各位來賓、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大家下午好！今天下午PE和中國PE發展分論壇我們非常榮幸的請到了四位嘉賓，他們是：美國凱雷集團共同創始人兼董事總經理大衛·魯賓斯坦先生；國家發改委財政金融司副司長曹文煉先生；弘毅投資公才趙令歡先生；鑫根資本創始人曾強前生；大衛·魯賓斯坦是我們學院顧問委員會委員，他不但在百忙之中躊躇時間參加論壇，而且還做了精心準備，在其他嘉賓上臺之前，我們先有請大衛·魯賓斯坦先生上臺做一個演講！

大衛·魯賓斯坦：在我開始演講之前，我了解一下在座各位聽眾你們多少人是學生，多少人是從商的，還有多少人是來自媒體的朋友們，多少人認為私募最好時候已經過去了，有多少人想從事私募股權事業，都多少人帶簡歷來了。

我介紹一下PE在全球范圍內轉型情況，以及對于在亞洲和中國的PE會有什么影響。我談的議題包括以下幾點，看看PE一年半之前頂峰時期是什么情況，以及大蕭條，然包括對于整個經濟有什么影響，以及PE現在經過轉型時期了，已經做好了準備，在蕭條之后會有一些轉型的變化，我們已經看到一些跡象，轉型的出現，以及對于PE來講，在亞洲會有什么意義，以及為什么我認為人們應該看好中國PE。另外再看看亞洲PE的展望，以及亞洲PE這個行業面臨著什么樣的挑戰。

PE在頂峰時期，80年代時候業務基本上沒錢，大概30年前根本沒有錢，全世界都沒有這么多錢做PE，一直到2007年全球范圍內大概是9000多億PE。至此之后發生了什么呢？我們又經歷了大蕭條時期，PE在全球范圍內頂峰大概是2007年，交易額自此之后下降了很大，而且在這其中PE發生了四件事情：首先，PE錢下降的非常大；第二點，投資在PE的錢大大縮水；第三點，從PE投資之前一部分資產也下降了，交易下降了，交易的回報也非常低了；第四點，現有的PE也下降了，從價值上來說下降很大。這組數據可以證明從2003年最后一個季度到2007年最后一個季度，PE收益大概是140多億，現在已經不是這個數字了，下降到30億，我們可以看到急劇下降和下滑。

PE現在正在轉型過程中，現在PE投資下降了，資產下降了，而且價值也下降了，有發生什么趨勢呢？這個趨勢會繼續下跌，我們看到PE可能會變成非常小的行業了，當然肯定比80年代好一點，投資規模比較低，因為不能帶來太大回報。還有一個可能發生的情況是下降到90年代的水平，可能不會回到80年代的水平，80年代是很小的行業，雖然說有另類投資概念，但是沒有推動經濟。第三點可能性，PE有可能自己轉型，走出這個時期以后會變得有增長，能夠達到比2007年泡沫之前還大的規模，所以有三種可能，一個是下降，變成非常非常小的行業，也不會帶來人們所期望的投資回報，政府也不希望有PE了，PE可能慢慢消失了；第二個可能性是會回到90年代的水平，并且在這個水平上穩定下來，對于全球來講，經濟不是主要東西；第三個可能是會逆轉，可能會上升，能夠增加，有更多相關PE活動，因此PE可能會比2006年、2007年發展的還要好。歷史已經說明這個行業已經有這樣的轉型，為什么這么說呢？1991年時候這個行業也經歷了下降的時期，在2001年、2002年也是下滑的，之后這個行業也經歷了轉型，重新發展了，修正了自己的錯誤，最后變成更好的行業。1990年蕭條之前是非常小的行業，1991年蕭條，PE認識到應該自己轉型才能生存，1991年蕭條之后PE變成友好的交易，有更多公司進入，有更多的投資者和借貸者，不光在美國，在全球范圍內都是這樣。

我們又看到一個增長的勢頭，1991年之后，變成非常大的行業，在世界各個行業都有，涉及到了新興市場、發達市場，公司也變得越來越大，在此之后有經歷了2001-2002年的泡沫，這個行業又下降了，然后這個行業又重新轉型了，也有了很多公司，有更多的銷售，同時資金也來了，交易也活躍了，變成400億美元的銷售了，而且這個行業也變成了資本主義的代言了，因此是非常非常好的，所以很多組織、工會、消費者、集團等都對此提出異議，之后PE又下降了，從規模、活動上都下降了，現在PE又回到這么一個階段，要轉型，要增長，要變得更好，要變得比以前更強大。所以人們都認識到PE會帶來很多的好處，政府也應該承認這一點，使得PE能夠不斷的發展壯大，對于經濟是好的，同時應該廣泛的認識到是互相合作的，這樣才能使這個行業向前發展，使這個行業向前轉型。另外有限的政府的干預應該是可以的，讓PE做自己認為合適的工作，同時還要回到正規化的投資模型上，公司的買和賣都是利用一定的杠桿，利用合理的價格。

我認為這種轉型必須要發生，而且也發生了，在今后幾年內也會出現這種情況，你們會看到這個行業會變得更大、更強，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這是有幾項原因：首先最基本PE模型還是行之有效的，我們可以給經理相關的利益，會讓聯合的管理公司自己操作，給他們3-5年時間，讓公司越來越好。第二個原因，PE回報從歷史上來講比公共市場交易回報要大，我認為仍然會持續這個狀態，PE會比公共市場的回報多得多，我們可以對此進行比較。第三個原因，投資者現在需要有更多的回報，因為公共基金資金不夠，而且主權基金也喪失了一些回報，我們認為應該找到一種投資形式，能夠給我更好的投資回報率，我希望回報率超過市場平均期望值。第四個原因，看到全球經濟復蘇的跡象，我們看到更多的PE復蘇，人們會有信心，認為PE能夠做到他們所期望的。基于這樣的原因會有更多活動，而且人們應該認為PE確實是世界經濟很有價值的一部分，而且它會發展，我剛才也提到一個原因，基本模型或者模式是行的，如果管理者是非常有效的，他可以使公司變得更加有效率。從歷史上來講，PE比其它投資形式更好，我們可以看到，排名前20多的基金都比公共市場回報更好。

投資者現在會看到有更高的回報，很多基金已經受到公共市場下降的影響，他們需要有更多基金的投入才行，我們也看到其他投資者需要有更高投資回報，同時他們也愿意有更多錢流入到私募股權中，還有經濟復蘇也是這個原因，現在美國看到了經濟的復蘇，其他世界也有經濟的復蘇，我們認為這樣可以使得PE復蘇的更快一些，他們分步驟有效的進行投資，應該說已經學到了經驗教訓，可以做的更好，應該采取審慎的方法進行投資。他們也需要有一些事情發生，首先資金規模更好，不是特別大的，可能是100億美元的資金，資金規模更小，投資者會有更多機會進行聯合投資。交易會更小，不是400億美元、300億美元的交易額了，而且可能是30億美元的交易，以前是35%的回報，現在可能是15%的回報了，而且整個是企業會更長，不是2-3年了，因為政府介入之后會有更多規定，當然規定不會太介入操作，但是會有一些規定。這個行業也會有變化，一個是全球品牌有很大的地域范圍，給投資者提供不同產品，同時還有另外一個發展方向，本地小資金可能在一個領域中進行運作，我們可以看到雙向發展，一個是全球范圍內的，另一個是小規模的。投資關注點也會有變化，新興市場肯定更吸引人了，而且新興市場這個詞在90年代就用了，除了西歐、美國、澳大利亞和日本都是新興市場，所以這個詞現在已經變了，我們談到新興市場時候，新興市場對PE更有吸引力，特別像中國、印度、巴西等等地方和市場會有更多PE份額。投資者可能還會有相關的投資，另外，很多說話股或者非杠桿的投資也會引起PE的興趣。人們更加關注附加值高的活動，使公司變得更好，同時要有真正的管理，使得公司變得更健康，這個行業還會花更多時間向公眾和政府解釋他們怎么做，以前PE是私人行業，不會花太多時間跟政府解釋，只是給投資者帶來更好的投資回報，這個行業如果要做的好的話，必須向公眾解釋，因為公眾要了解他們做的是什么，我們看到有更多的合作和協作，一般投資者和有限投資者更好的合作，我們會看到更多的影響。同時他們會有更永久性的資本，一般性投資者在新興市場中都會投資，新興市場沒有像其它那樣下降的那么快，發達市場受害是最嚴重的，因此新興市場在這方面表現的比發達市場更好，因此他們會認為新興市場是投資的理想地。同時我認為PE行業也會專門，比如關注點，現在主要全球PE公司都是在美國的，可能會持續下去，但是以前美國占世界GDP40%多，現在只能占20%，不會說所有PE資本公司都會在美國，因為主要的公司可能有一半在美國，也可能有一半在新興市場，包括中國、印度、中東、巴西，對于美國來講，雖然仍然占很大PE，但是會有一些轉型。我認為這種轉型在今后幾個月就能看得出來，我們已經看到了一些這樣的跡象，比如已經有一些少數股的交易，已經占投資很大一部分，越來越多的PE都是少數股的交易，我們也看到更多少數股的交易，收益會是比較小的，最近全球PE60%恩都是這樣的，同時我們也看到很多很多IPO也會體現，都是由PE支持的，10月份有很多很多是以這種形式出現的，表明PE的上升已經出現了。PE公司現在在增加他們自己持有的時間；同時我們也看到持有的價值也是上升的，所有跡象都表明轉型已經發生了，我們也看到很多大的交易已經發生了，有些可能不是兩百億、三百億的交易，可能是小一點的，但是這些交易確實完成了，而且我們也談到PE支持的IPO也是值得我們注意的。

現在談一下亞洲，這里有一個關鍵的問題，轉型對于亞洲來說是什么意思呢？特別是對中國有什么影響呢？亞洲的PE會經歷同樣的變化嗎？會從下滑時期脫穎而出變得更強嗎？以及現在全球PE面臨著什么樣的挑戰呢？以及PE在亞洲會變成什么樣的投資？70年代PE很少，80年代時候有一些少數的交易在亞洲發生，但是非常小，1990年時候增長了，有很大購買交易，我們也看到PE也進入中國了，一直到泡沫之前，我們看到很多PE投資在亞洲，比前30年要多得多，在這10年中PE的價值達到了頂峰，集資的情況也是上升的。蕭條以后交易和集資活動都下降了。現在已經見底了，我們看到有越來越多的投資交易發生，數據表明會有更多的投資，在中國也是一樣的，有跡象表明PE已經見底了，最近我們看到很多很多交易在亞洲發生了，這里有些例子。

為什么要在亞洲進行投資呢？為什么西方投資者要在這投資呢？我們就應該在中國投資？為什么呢？因為他的增長率很可能是非常大的，美國今后十年中平均每年2%的增長率，中國8-10%的增長率，中國人口比美國大四倍，所以我們可以在中國進行投資，基于這樣原因，中國應該是非常非常重要的PE投資場所，亞洲經濟也是非常重要的投資原因。為什么亞洲和中國這么重要呢？相對來說，資本是比較少的，作為亞洲公司來講，很難上市，可能幾年以前是這樣的，現在PE是有需求的，在這方面有這么一個增長的跡象。相對來說，亞洲PE比較少，在美國PE占GDP的1.4%，在新興亞洲是0.4%，在中國是0.2%，相對來講在亞洲的競爭就會少。還有一個原因也非常重要，競爭者少，價格是比較低的，而且需要有資本，基于這樣的原因，PE將會發現亞洲是非常好的投資地。

我們再看一下展望，亞洲PE行業展望是什么樣子呢？投資是吸引力，有吸引力的地方就是亞洲，中國也會是更具吸引力的投資地，會有更多投資，全球公司也有可能在亞洲地區開辦自己的辦事處，彼此之間的聯系會多一些，這些公司有可能推動國際市場的發展。

挑戰是什么呢？仍然維持吸引外資，使得他們愿意在這投資，同時還需要有投資的回報，必須清楚的表明你的規則是什么，人到你這投資知道你有什么規定和規則，本土公司在海外要有成功例子，你不光可以在自己市場上找到投資機會，同時也可以找到外國的投資機會，現在我們要培訓相關人才，要有透明度，同時還要進行合作，本土公司和全球公司進行合作，這樣才能使亞洲PE起飛。

需要注意的幾點，PE要適應亞洲的環境，靈活才能有效，亞洲PE相對來講對于西方市場的發展還是不足的，因此必須認識到這個過程，應該是漸進式的，PE投資要求負責任的投資，最好是有經驗的投資者到這投資，沒有相關背景的就不能做這樣的PE，技術和知識是可以學的，希望在座各位進入到PE行業，我們也確實需要這方面專業人士，希望你們加入PE行業，幫助中國PE行業發展，合作伙伴關系非常重要，這樣PE這個行業在亞洲、在中國才能發展。PE是轉型的過程，我們要強調附加值，同時，要更負責任的進行投資，中國是新興市場，更值得在這投資，通過不同的投資能夠滿足人們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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