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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高之旅
清晨還睡在旅舍的大統鋪時被人吵醒,一看時間才6點半。一伙來過周末的西班牙人出去鬧了一夜,早上6點半旅舍重新開門了他們才回來。五六個人回到房間還在吵,大聲嚷著,顯然很high。我生氣地從床上跳起來,跑到那個正躺在床上大聲嚷著的人面前就沖他嚷:“你知道現在幾點?你們要吵的話就給我出去吵!”果然有效,他們馬上就閉嘴了。而我也重新入睡。再次醒來時太陽已經出來了。
我的朋友Bastien住在阿姆斯特丹附近的小城Arnhem,他知道我來了,特地坐了一個鐘頭的火車來看我。我們約好了一起去看凡?高。
很喜歡小型的博物館,展覽的設計簡潔,但是主題鮮明。主要展廳在一樓,展覽是按照凡?高的生平來布置的。文森特?凡?高,1853年出生在荷蘭南部一個傳教士家庭。少年時代的凡?高極頗具語言天賦,精曉法文、德文,以及英文。短短一生做過許多職業。16歲開始為叔父在TheHague經營的畫廊工作,成為城中最年輕的經紀人。23歲放棄前程遠大的畫廊經紀人工作,立志要做一名牧師,輾轉到比利時南部一個礦區傳教。在決心要成為一名藝術家時,文森特已經27歲了。自學,但是沒有錢雇模特,于是他畫了很多農民與妓女,以及自畫像。經過開始學畫的荷蘭時期,經過受新印象派與日本浮世繪啟發的巴黎時期,天才的凡?高開始形成自己色彩明麗的鮮明風格。他決定到溫暖的南方去,于是開始了他在阿爾的黃色時代。文森特在阿爾租下他后來著名的“黃房子”,邀請了高更一起來居住與繪畫。南方的溫暖氣候激起他的靈感與斗志,他滿懷希望能夠在阿爾建立一個藝術家的世界。為了裝飾高更的房間,文森特畫了著名的“向日葵”。希望,仿佛他畫筆下的大朵黃花,火焰一般燃燒著。
高更終于在10月來到。然而兩人之間沖突不斷,12月文森特拿起剃刀割下自己左耳的一塊。高更離開阿爾,文森特被送進醫院。高更的離開擊碎了文森特的希望,他的精神病狀開始出現。他開始感到絕望。
次年,35歲的文森特住進阿爾附近的小鎮圣雷米的精神病院。他在精神病房的鐵窗后面畫金黃色的麥田,園中的鈴蘭,大朵的鳶尾,爬滿常春藤的樹木,劇烈刺目的陽光,繁星掛滿天空的夜晚。
有一個人,在文森特的一生中至關重要。弟弟提奧是文森特孤獨靈魂的精神伴侶,與文森特通信18年,分享他的天才,他的歡喜,還有絕望。1890年1月,提奧的兒子出生,取名文森特。這給予文森特新的希望,如同春天的來到,他畫下“開花的桃樹”。
從精神病院出來,再次北上巴黎。文森特病情加重,絕望像猛獸一般將他慢慢吞下。七月的一天,他終于在在黃昏的麥田中對自己的胸口開了一槍,驚起漫天的烏鴉,慘烈地尖叫著,翅膀振動著發出巨大的聲響,在旋渦般的云層里飛走。文森特捂著胸口掙扎著回到旅舍。兩天后死去。提奧在床邊陪伴著,直到文森特的最后一分鐘。六個月后,他也死去。他們被葬在一起。
凡?高博物館的墻上掛著他們墓地的大幅黑白相片。下面注著Anartisthasdied。我站在相片前,眼淚滾燙地落在臉頰上。博物館展示他每一時期的畫,都伴隨著他那一時期的生平介紹。他的一生那樣短暫,成人后的生平是用一年一年來記的。一個早上,瀏覽了一個藝術家的一生,悲苦,落魄,被唾棄、誤解,孤獨,絕望。一生灰暗,但他的作品卻是那樣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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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liao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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