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年會《深化金融改革與金融業挑戰》論壇實錄

2012年11月29日 16:31
來源：鳳凰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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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會議即將進入議題三，深化金融改革與金融業挑戰環節。掌聲有請主持人瑞銀集團中國研究主管汪濤女士。

汪濤：大家下午好我叫汪濤，我是瑞銀集團的首席經濟學家，我非常有幸主持大家這一輪的討論深化金融改革與金融業挑戰，十八大提出下一步改革的關鍵就是處理好市場和政府的關系，尤其是在資源配置上的作用，所以如何改善資本配置提高資本效率改革的核心，隨著金融的發展，尤其是在國際金融危機之后，在新的金融監管體系之下如何處理好創新、轉型與風險管理的關系，利率和匯率的改革如何逐步深化，我們如何能夠進一步推進資本市場的開放和國際化的發展，這都是我們這一節要深化討論的議題，接下來我們請五位嘉賓上場，他們蔡鄂生先生，第二位是中信銀行行長朱小黃先生，第三位是民生銀行副董事長梁玉堂先生，第五位是中金首席經濟學家彭文生先生。我們請到這五位嘉賓大家都很迫切期待著他們熱烈的討論，我們首先請銀監會的蔡主席給大家做一個開場發言，有請。

蔡鄂生：很高興能夠參加這個論壇，我們現在都在認真的學習“十八大”的精神，關于金融改革問題呢，“十八大”報告里有一段論述叫做深化金融體制改革健全、促進宏觀經濟穩定，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的現代金融體系，發展多層次資本市場，穩步推進利率和匯率市場化改革，逐步實現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換，加快發展民營金融機構，關山金融監管，提高銀行證券保險等競爭力，維護金融穩定。根據“十八大”的精神我把十六大和十七大關于金融改革方面的論述也看了一下，十七大里面是這么表述的推動金融體制改革發展金融市場，形成多種所有制金融形式結構合理、功能完善高效安全的金融體系，提高銀行業、證券業、保險業競爭力，優化市場競爭能力，加強和改進金融監管，化解金融風險，完善人民幣金融機制，逐步實現資本項目可兌換。

十六大報告關于這個金融的改革是分在不同段落里，但是都在這一節，比如提出推進資本市場的改革開放和穩定發展，然后是完善國家計劃財政政策、貨幣政策等相配合的宏觀調控體系，還有深化財政稅收金融和投融資金融體制改革。穩步推進利率市場化改革，優化金融資源配置，加強金融監管，防范和化解金融風險，使金融更好地為經濟社會發展服務。

所以根據我們歷次黨代會近三屆關于金融改革的表述，我感到我們的改革在不斷地深化，但是這里頭比如像利率、匯率、人民幣項目可兌換，實際上真正提出來可能還不只在十六大，在之前就提出了。所以這說明一個什么呢，像這樣的改革，市場的改革一定是伴隨著整體市場不斷地完善和成熟，而使改革不斷深化的，而不是在某一個點上，你或者調整一個利率或者是調整一個機制就怎么樣，所以我認為深化改革既要看它所體現的成果，比如說國有銀行上市了公司治理完善了，其實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改革的成果能不能鞏固，能不能完善，事情沒有完結。

所以現在看到這個論壇給我的題目就是說什么一些環境變了，利率開始市場化了，一些保護政策是不是就開始慢慢的沒有了，銀行業怎么能面對，其實我們的銀行業從1979年以來一直是伴隨著我國經濟改革的步伐，根據整體的要求來不斷地改變銀行的問題，從體制上、機制上，最后達到在制度上使它完善起來。所以你現在說某一項改革的東西和改革開放初期不一樣，因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立，十四大提出和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談到這個，所以在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化，剛開始爭論還是計劃與市場，計劃與商品的概念，后來到了十六大以后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而且我們這個市場經濟我們一直堅持，特別是這次“十八大”講的更清楚了叫做中國特色，中國特色是什么呢，我的表述不一定完整，我們不要走老路也不要走什么斜路，就是要走我們自己的路，我們自己的路怎么走，這就說明我們現在要走的路是在融入國際化市場加入WTO以后我們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的路，就是要靠我們去探索，你說誰要給我們指點方向沒有，那只是借鑒，前車之鑒，只能這么走。所以現在讓我講深化改革哪些方面，其實黨的文件里講的很清楚，大的環境講的很清楚，宏觀要穩定，要想到為實體經濟的發展，這是本。

美國金融危機，國際金融危機大家就看到了，金融的發展到了一個什么階段上，如果偏離了一個什么軌道會出現什么問題。前一段還去杠桿化也好，或者是什么也好，現在是把這些問題到底歸結是貨幣層次還是深層次的，講的比較深了，還有就是說監管的，在責任層面上說監管的毛病多一點，創新的時候就說創新偏離了虛擬多一點，從不同的角度來說這個問題，現在就說影子銀行、杠桿率又怎么樣了，是這么一個問題。我總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們絕對不能忘了，我們的改革發展是怎么走的這個路，我們是從高度的計劃經濟走過來的，人家的市場發展，去年我在金融學院講，我說應該把這個過程認識一下，銀行什么時候開始，現代銀行又是在什么樣的經濟環境下和市場環境下發展的？所以我們從高度的計劃經濟向那個轉軌，而且現在明確的路就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個路子的話，肯定你要和西方發達國家走的市場道路的路徑不一樣，為什么在我們現在一下就有壟斷了，人家說你大銀行壟斷，因為你是從一家銀行分裂出來的。人家是從眾多的東西起來，然后遇到危機以后重整，然后再發展再出現問題，經過幾個階段的變化，我們從一家銀行站到現在，已經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這么一個短短的時期伴隨著經濟發展而走過來的過程。現在要說深化改革，我覺得應該還是全方位的。

我另外一個觀點就是在深化改革的時候，就是要找準自己的位置，所謂找準自己的位置就是說誰該干什么，政府、監管部門、商業機構，甚至包括我們中介機構或者法律系統、制度層面，如果這些東西我們把關系搞清楚了。有人是要加強監管，加強了半天，商業銀行說你銀監會成了我們幾家銀行的董事會還是行長，把你的具體業務都怎么做了，有反應。那你說這是叫加強監管了，還是怎么樣，你已經管得那么細了，你再出了風險，監管能沒有責任嗎，因為你監管者也不可能對于市場行為的判斷達到那么準確。所以說能夠按照市場發展整體的規律，政府層面應該怎么樣，市場規則的建立應該怎么樣，商業機構應該怎么樣，其實改革初期我們經常講很簡單的話，要有規則，球場上的運動員應該怎么樣，大家經常說的就是裁判員不能又是裁判員又是踢球的，這就是我們現在要解決的一些關系。如果這些關系都處理得好，我覺得我們整體往前推進的步子就對了。

我覺得現在老有點錯位，這個錯位不能怪誰，也不能說你就對了我就錯了，包括我們個人的成長也是一樣，要在不同的階段找準自己的位置。我在銀監會老開玩笑，我說我們現在進來的這些人層次也高、學歷也高，一到銀監會就掰著手指頭酸，科員兩年、副處長兩年、處長兩年等等，好，不到二十年當副部了，現實嗎，不是這么回事，這里面還有好和壞、你能力的發揮。

再一個問題我想談的就是這個論壇上也說過是推出機制，我們現在在這個改革當中這一點還是確實要完善的，就是市場里頭不能再跟大家一塊玩的，這些人的毛病，有的人能調整好，有的人調整不了就要淘汰，如果不淘汰沒有辦法。但是這個淘汰不那么簡單，就銀行來講可能破產然后建立保險體系和存保機制還有社會管理層面的支撐，就業保障等等，如果沒有這個你能想象到現在大投行，香港的、國外的都在裁人，匯豐一裁就裁一萬，咱們能員一萬嗎，在我們國家你說處理就處理了，可不那么簡單，現在我覺得深化改革還是要系統化的，要全面、要深入，這樣使我們走得更穩，要保住我們改革的成果。

還有一點，作為我們銀行來講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怎么做好金融服務的問題，通過創新而做好服務，而不是簡單的通過創新多賺錢，你賺錢從哪兒賺，總不是銀行自己在那兒賺，銀行收的利息都是企業自己給的，所以我們怎么通過創新服務創造我們的盈利，改善我們的服務，使大家對我們銀行的誠信有一個更高的信任，我覺得這樣肯定更好一點。我談一點我的看法，也算是學習“十八大”的體會，純屬個人觀點，下面還是請我們這些真正的銀行家們來談談他們的感受。謝謝。

汪濤：謝謝蔡主席，蔡主席回顧了十六大以來關于金融改革的論述，一直都是在說深化改革是漸進的，現在我們得回顧一下我們從高度計劃經濟走過來還得全方位推進，不過蔡主席也說我們要設計一個系統，從各方面都設計好再全方位的推進。下面我們想請中信銀行的朱小黃行長講一下，在新的歷史環境下，商業銀行怎么做好創新管理這方面，做好應對挑戰，我想還是請各位嘉賓到到講臺上發言，然后我們坐下來討論。

朱小黃：謝謝各位，我也準備了一個稿子是站著講比較舒服一點，可能調子會跟大家盼望的有一點不一樣。包括主持人希望我們來設計一下將來改革的前景，但是我個人呢認為當前更重要的還是銀行家理念的回歸，題目叫做“保守與創新”。

我想從風險管理的角度對保守和創新做一些解讀供大家參考，當前中國社會經歷了快速的發展，從理論到實踐從局部到整體，從社會觀念到利益的取舍都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這樣的過程我們也感受到收獲是巨大的但是付出也非常。

發展對于環境的沖擊，對于人跡文明的沖擊，社會環境的喪失都不可低估，表明經濟快速發展和財富積累，并不一定能使一個革命后的社會順利轉型進入正常社會，正當此時，企業家和銀行家都需要停頓一下我們太快的腳步，思考一下我們跟這個社會有一點脫韁的社會。我們說沒有一個信念的企業和銀行，就像一個迷路的人，當然一個迷路的人也可以前進，他只是沒有未來。所以銀行家和企業家理念的回歸，正是在這樣大的社會理事環境下的一個破題之一。傳統喪失在思維方式上來源于我們革命對于保守主義的譴責，所以重建保守主義的理念我覺得還是當今需要考慮的一個題目。

發展方式的轉型和經濟結構的調整日益緊密，因為現有結構和發展方式的社會動力作用已經趨于窮盡，三十年來投資拉動的成功和代價都暫時殆盡，如何使市場化的社會進入到以消費為主拉動的社會，這就需要管理的創新，因此保守主義的創新這兩個貌似不相合的態度，我們研究他們的結合之道。

在歷史長河之中一個人的理性是有限的，長期傳承下來的傳統往往擁有無數千人的智慧，包括成功的經驗和失敗教訓，這種智慧遠比一個所謂杰出的管理人的理性更加豐厚和扎實，一個現代的管理者再杰出，也必須是植根于前人的基礎上，才能夠結出豐碩的果實。對于銀行來說所謂的保守主義，就是指堅持遵守保守主義，保守主義強調歷史的傳承，強調對核心價值原則理念的堅持，保守主義反對簡單粗暴的否定一切，否定基本傳統。

我們知道這些年的改革，剛才蔡主席也講到很多改革的歷史過程，這當中變革進行了一輪又一輪，我們必須得承認沉淀下來有價值的東西還是越來越少。因此現代銀行理性的回歸，就是要防止隨心所欲的改變規則，要維護社會運行市場價值的穩定預期。究竟什么是商業銀行長期堅持和發展的根基？顯然是其所要堅守的基本價值體系，包括愿景和偏好，也就是說銀行在金融管理中也存在普遍適用的普世的價值，應該說普世價值和基本規則也并不是抽象的，也并不遙遠，滲透于銀行平時管理當中，就是一個管理的公約束，表現銀行經營中高度趨同的底線和原則，許多整理混合在我們瑣碎的業務中，往往在昔日不察當中慢慢的淡忘。

從保守主義文化出發，銀行愿景的制定應該強調以人為本的價值觀，資本強勢情況下，到底是股東利益還是員工利益應該成為銀行的主體，確保股東利益還是員工利益之間常常成為銀行家的維谷之地。我們以人為本的話作為員工優先，可能要增加一些人的成本，另一個需要澄清的就是社會責任和歷任目標，歷任銀行往往是忽略大眾的感受，一致性在于建設社會高度形象這樣的銀行才能持續性獲取利潤。剛才蔡主席也講到了銀行的服務問題，我覺得我們要做理性的判斷，沒有靈魂的物質化的單位并不是有活力的企業，一味追求利潤最大化，我認為最終會毀掉這個企業。

創新常常帶來奇跡，而被人們所迷惑、迷戀，創新能夠帶來新的財富和財富神話，往往被人們所神往，有很多故事很吸引人。但是人們往往忽視創新所消耗的物質成本，規則破壞和機會成本，許多破壞是借創新之名造成的，稍有不甚其實得不償失，創新是一種風險活動，需要計量、算度以及博弈的遠離，創新不是奇思異想，而是有邏輯的想象和制造，有時候創新不是守塵，什么是創新呢？許多名人有一些語錄，沒有創新就不可能是合理的有效的管理。創新是科學的生命力。不創新就死亡。簡進思想是創新最大的敵人，掌握新技術要學習更要創新，這是鄧小平的話。

在我看來這些語錄的核心價值、核心意義是，一個社會一個企業要想生存與發展就要冒一定的風險，多一點寬容，給那些設想多一點耗費的機會，有一定的成果，全民族會獲取收獲。創新絕對是一項投資活動，需要有承擔這個風險的能力。就是說有一些創新帶來的風險很大的話，要考慮你后果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只有愿意承擔風險，并且有承擔能力的企業，才能夠是一個創新的企業，才能夠是一個創新的銀行，才能夠收獲創新帶來的收益。這就是保守的創新的觀念。事過境遷，風險來臨之后，人們會把沒有涉及的企業家和銀行家視作神靈，例如衍生品的熱鬧之后，全世界對華爾街的銀行家看法就是這樣的，我個人認為影子銀行不能表達全部，但是信托理財這些非信貸的融資總的規模，它的熱鬧跟衍生產品一樣也會給我們的風險觀念帶來考驗。據統計截至2012年9月末，我搜了一下這方面的數字，在我國社會融資總量92萬億當中表外規模達到了70萬億，影子銀行的規模委托貸款、信托貸款、民間借貸的至少在17萬億以上，另外國家理財規模達到11萬億，以杠桿性質的非信貸融資已經達到了50到60萬億，大概有資產支持的這些非信貸融資大概有23萬億，沒有資產支持的接近40萬億，即使是這23萬億有信貸支持的，我們當然也知道信貸支持本身是杠桿化的資產。

另外一個數字是同期規模以上企業盈利大概3.5個億，債務是利潤的24.7倍，這樣一個狀態與90多萬的M2余額相比，非信貸融資規模已經在發揮著比M2更強大的作用，這種作用我覺得既是可期待的，也是非常危險的，任何時候控制住全社會的財務杠桿、信貸杠桿和事物欲的貪婪欲望是確保未來安全的可靠之舉。一家銀行、一家企業也是如此，謝謝大家。我就講這些。

汪濤：謝謝，朱行長。朱行長提出了一個目前應該說大家非常關心的問題，就是關于影子銀行的發展，這里頭銀行的風險，這一點我想等一下討論的時候可以展開講，現在我想再請下一位來自于商業銀行的民生銀行的副董事長梁玉堂先生給我們介紹商業銀行在新環境下的挑戰與應對，大家歡迎。

梁玉堂：感謝各位來賓，感謝主持人，今天我發言的主題是“迎接挑戰，加快商業銀行轉型”。

大家知道銀行業的外部經營環境正在發生深刻的變化，傳統的商業銀行經營模式面臨以下五個方面的挑戰，首先是利率市場化的挑戰，今年6月份以來，央行在存貸款這個利息浮動上有一些重要的舉措，尤其是擴大了存款上浮的區間和貸款下浮的區間。這個利率市場化程度的加快，對商業銀行來講沖擊比較大，直接的表現就是利差縮小，所以對商業銀行的盈利能力帶來很大的挑戰。

第二，資本市場快速發展，直接融資比例不斷提高，金融脫媒現象日漸突出，尤其是今年以來我們國家銀行界的市場發展很快，截止到今年10月末非金融企業債務金融共計余額已經達到4萬多億，累計發行量已經超過7萬8千億，占我國企業直接融資規模的60%以上，融資規模排世界第三位，亞洲第二。隨著國內資本市場的快速發展和直接融資比例的提高，優質大客戶的脫媒現象將更加普遍，所以傳統的商業銀行信貸業務以高端大客戶為中心的客戶定位很難持續，所以在建融資、理財業務等新興銀行業務異常突出，將極大的沖擊傳統的商業模式，所以原有客戶的定位和風險控制這個模式迎接新的挑戰。

三是金融自由化和管制的放松，從業精神的加劇，隨著國內金融業監管的放松，市場信貸的參與主體不斷增加，分銷網絡的準入門檻也進一步降低，可以預見未來五到十年銀行業和非銀行業之間固有的邊界將逐漸模糊，銀行業將面臨兼并、收購、規模擴張、產品創新、服務效率提升等這些方面的激烈競爭。

第四個挑戰就是宏觀經濟增長放緩，以及中國經濟結構調整，導致銀行經營風險的增加，未來宏觀經濟增長的放緩將降低銀行業規模擴張的速度和利潤增長速度。同時由于產業的升級和轉移可能對銀行的資產質量的影響，銀行業面臨整體的經營的壓力。

第五個，利率市場化顯得無比重要，利率市場化加上金融自由化，將催生客戶行為不斷變化，尤其是以電子商務為代表的新技術，不斷改變客戶需求，所以銀行服務的品質，銀行產品定價以及金融產品的組合等對客戶這個競爭顯得日益重要，所以在這種背景下，商業銀行如何面對，民生銀行的董事長董文標未雨綢繆，他提出了想提前五年做這樣的思路，所以早在2007年我們董事會第一個發展綱要的思路就明確提出了，民生銀行要調整，提升實行全面的戰略轉型。幾年來我們的轉型在幾方面取得了一些成效，跟大家做一個交流。

首先我們的市場定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明晰了民生銀行就是民營企業、小微企業、高端零售客戶的銀行，新的市場定位，所以做小微企業的銀行成為國內第一家，確立小微金融戰略的銀行，小微企業我們知道是一個龐大的市場主體，同時也是市場的主要結點，但是它享受不到現代的金融服務。小微企業這么龐大的群體基本上還生存在最原始、最古老、最傳統的金融制度下，就是高利貸，因為享受不到現代的金融服務，小微企業的成長和發展相當緩慢，所以當經濟發展出現波動的時候，小微企業就會紛紛倒閉，成為整個市場中間的弱勢群體。所以小微金融又對社會就業、市場繁榮，尤其是對整個社會穩定具有重大意義，所以民生銀行制定小微發展戰略意義重大。

民生銀行在幾年的摸索當中，提出了做小微金融的六大法則，就是價格覆蓋風險、批量化、規模化，還有一個就是專門化、專業化，第五個法則就是流程化，最后一個法則就是一攬子的金融服務。經過四年多的實踐表明，傳統觀念存在誤區，我們經過四年得出的結論是：

第一，小微企業是最講誠信的企業群體；

第二，小微企業是最忠誠的客戶；

第三，銀行對小微企業的溢價能力比較強；

第四，操作起來方法簡單、效率高。

所以我們現在到十月底已經對80萬戶中小企業進行了授信，未來我們的計劃要做到兩百萬戶小微企業，從現有的資產當中，包括現有的新增信貸規模當中要做到信貸投放超過一萬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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