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互動空間：市場、政府和企業家精神論壇(實錄)(2)

2012年02月05日 00:02
來源：鳳凰網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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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巍：謝謝，我想秦曉用七八分時間講了中國二十多年的模式。我鼓勵大家去看他的文章，網上有很多問題。很有意思的是我們中國學了蘇聯，蘇聯解體了；學了南斯拉夫，納斯拉夫瓦解了；學了日本，日本衰落；學了美國，美國失敗。現在全變成需我們了，中國模式是什么？很有意思的一個是什么呢？秦曉剛才談以前的改革是體制內的精英共同的模式，這其中也產生了一大批特殊的利益群體。今天我們怎么來看特殊利益群體，用什么樣的制度如何來選擇進步的特殊利益群體，還是錯誤，或者是腐敗的，我覺得這是一個大家一起來看的。

我想把這個理論先放這兒，先談一些個性的東西，還是陳東升，因為東升是92派的代表人物，92南巡之后產生的人物，那時候是風流倜儻的小伙子，而且他的很多同事當到部級領導了。他是最早創造了中國幾百強，當時他有很多選擇的，結果選擇了一個下海，這是他一個人生價值。能不能回顧一下你為什么選擇了下海，和今天比較如果你不下海也許會做其他政治上的人物，你怎么看今天？

陳東升：我回應一下秦董講的理論，今天怎么看1992年，比如1919五四運動，我認為是一個重要節點，比如還有辛亥革命、1949年，我覺得最重要的1992年，是中國最大的一個節點，是分水嶺式的。鄧小平南巡是一個事件，最大的節點是兩個問題，我們下海有一個前提，沒有錢，怎么來獲得錢。還有社會主流價值觀的改變。

我記得我搬家之后寫過篇文章，大概是1993年或1994年下海，大家可能認為東升是犯了錯誤的人。我可能是1993年下海可能大家說東升是混不下去的。但1992年下海大家認為我是英雄。

有的人找中國的劣根性，講中國人的文化不行，與洋人比就是低人一等。哪一天中國人每個人都想發財的時候就是中國有期望的時候。我覺得我說了這句話，覺得大膽的假設是不可能實現的。我是1986年講的話，到1992年就是整個全民共識，發財是榜樣，這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1992年節點是什么呢，就是頒布了股份公司實行條例，這一天我反復講。92派的一個情節，以前很多章程超了都不懂，比如財務制度什么的，我們不懂，董事會還懂。這兩個文件實際上是中國現代企業制度最早的文件，沒有這兩個文件今天92派不存在，今天所有的現代企業制度不存在。1993年就頒布了《企業法》，實際上1992年這兩個文件是最重要的法律形式，在產權改革，在企業制度改革確立了這個東西，這個是最重要的法律文件。

1992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十四大，我們是八十年代走過來的，秦總還比我大十歲，那時候是更風云的人物了。我們印象很深刻，八十年代我們是走過來的人，可以從一號文件講。但是你想想看，就關于有計劃的商品經濟，到商品經濟和計劃經濟，最后開始講把商品經濟拿掉就是有計劃的市場經濟，最終確立中國就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是1994年，1992年最重要的轉折點鄧小平南巡引起的這兩個條例，所以我說1992年轉折點不僅僅是南巡，而是制度化，制度化就是這兩個文件。中央的十四大把中國決定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所以我經常講為什么一定要記住1992年，中國歷史上這么多重要的年份，我認為1992年是中國現代化、中國改革最核心的節點，特別是這兩個文件，才誕生了中國真正的企業制度。伴隨而來真正誕生了一個階層，就是企業家階層。

我記得辜主席有一個論點，說改革開放形成兩個階層，一個是農民工，一個是企業家。農民工其實是新的產業階層，但是企業家階層過去沒有，因為搞計劃經濟是沒有的，所以1992年才真正有了企業家階層。

反過來講，你們下海就明白了。當時在國務院發展中心管理事件，這個地方很有意思，三條路都可以選。從發展中心到經貿委當個司長，我們也可以拿調糧票了，也可以到發改委或到下面某個市到仕途。也可以到學術。最重要是在管理事件發現了另外一條渠道，就是經商。那時候國家是不給錢的，要自己找錢，就搞了中國500家企業評價，賺錢了，覺得賺錢很過癮。搞了中國500家企業評我記得非常清楚，1988年世界500強美國是140到160家，應該是160家，日本是110家，德法英大概是50家左右左右，你看世界經濟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與擁有的跨國公司數量是完全成正比的。我后來覺得實業救國是真道理，所以下海是這樣來的。

王巍：謝謝東升的演講，他是在北京，在中國的中心，捕捉正層比較早。比較關心李東生，他的同學曾經是中國價值鏈行業四個巨頭，李東生也是有很多的曲折，你在1992年那個時期，那個時候你在做什么，你怎么選擇？